斗兽场的大门开了。
可是人没有出来,华贵的走廊只余令人恶寒的血腥味。
杜閖背着花妗,邪笑,“你看,我们来晚了,他们都死了。”
“进去看看吧。”
杜閖真的不理解那小废物有啥可……他意识到不对劲,“你们以前见过?”
“嗯。”
鼻尖嗅到一丝火药味,她拧拧眉,“可能有些麻烦了。”
两人对视一眼,皆是平静如水。
她们找到水,将自己弄湿,便朝火光走去。
肖䇥站在火光中央,一身破旧的衣裳十分不合身,他眸中看不出情绪,满不在乎的坐在地上,脏污的小手揉了一把头发,可细看之下,却回发现他一直在发抖。
“肖䇥!”花妗哑着嗓子。
少年眸光一闪,看向来人,随后又兀自坐下,“别过来,快走!”
火势开始蔓延,任是再结实的房梁也快撑不住,摇摇欲坠。
花妗叹了口气,捞住他的胳膊便往外走。
嘭——的一声,房梁砸下来,杜閖抄起身边的家伙就往房梁上打,将它打偏,不至于伤到他们。
……
“这家伙安全了,”杜閖望着躺在雪地上的人,“你打算怎么办?”
“我们走吧!”小姑娘冷漠道。
杜閖挑眉,轻笑出声,“那成!”
正欲走,花妗却被抓住了衣角,她扬眉,“怎么,醒了?”
干涩的唇微微张开,“为什么折过来救我?”
“我们以前见过吗?”
“你见过我的母亲吗?”
“我想见见她。”
然后,他便听到她毫无波澜地说,她们从来没见过,救他是笔交易。
花妗将衣角从他手中夺过,没有一刻犹豫地转身离开。
“那,那你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他的声音带着微颤,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希冀。
这一切问题都扬了风,杳无音讯。
……
那是个极好的日子,锣鼓喧天,刘穆穆第一次来中原,嫁给了中原当时最富盛名的侯爷——肖雨岩。
刘穆穆虽是草原长大的公主,却不是娇生惯养,也完全没有草原人的习惯,甚至没有骑过马!倒像是个土生土长的中原人!
据说,肖雨岩并不喜欢这草原来的公主,不过花妗也只知道一点。
她们不是在中原认识的。
花妗见到她时,她并不是草原上的公主,也不是侯爷的夫人,只是一个很普通的草原妇人,带着个孩子,她也不叫刘穆穆,她叫木里辛,好像还带着个孩子。
那孩子叫什么名字呢?殷什么……
哦,殷木图吉。
那是个马场吧!
花妗记得她是去刺杀个权贵,那是她的第一个任务,实在有些记不清了。
她在马场里的身份是个奴隶,是权贵调戏,玩耍的活靶子。
而木里辛是专门饲养马的。
花妗从来没关注过他们,她的眼神一直挂在目标身上。
权贵骑着烈马,拿着一把长弓,拉了个满月,他恶劣的朝奴隶对准,像一条疯狗,快准狠的射过去。
奴隶们惊恐的四散开,可是逃不掉,逃不掉,似乎死亡从他们穿上这身破烂开始,是注定,是命。
权贵们商量了什么,突然停下动作。
“我们来个更刺激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