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大门锁了!”有人惊呼出声。
“是齐凛他丫的!”
“他怎么敢?我可是侯府的少爷!他也惹得起!”
“诶,你,你干什么?”他大吼道,“你们不是来保护我们的吗?”
“噗——”他喷出一口老血,被护卫抹了脖子。
护卫头子面如寒霜,“一个活口也别留。”
血腥味充斥在整个大厅,黏腻的液体撒满了大理石板铺陈的地面。
一个硕大的包间。
“我们要去帮忙吗?”一个孩子小声道。
“救?不捅一刀都好了!”
场面一度陷入僵局。
大家左右看看,又狠狠叹了口气。
莫说大伙的状态都不是很好,不少人甚至没有一副完整的躯体,要不是野兽拖到这,他们不一定能在这喘气。
而这护卫却连人数都不清楚的情况下,出去就是送死,就是有能力救,他们又凭什么救呢?
这时肖䇥似乎注意到了什么,“那个小丫头呢?”
“她不在了!”
“有啥好担心她的?她那么厉害。”洛武满不在乎道。
“啥叫她厉害?她再厉害,她也是个丫头,是个孩子,她也会害怕!”
“你别忘了大家伙是怎么活下来的!白眼狼!”
“不是你几个意思啊!”
“哟,命都没了还给我们摆你少爷架子呢!”
双方剑拔弩张,寸步不让。
“别吵吵!”肖䇥怒呵一声,“现在最重要的是找人。”
“别人没找到,反让那些王八羔子找上我们,一人来一刀!”
……
“花妗,真狼狈啊!”杜閖扬起唇嘲笑,却将她稳稳的背在身后。
“你怎么又来?”花妗艰难的张张唇。
“我不来,你可就死了。”他气笑了,恶劣道,“要不是你给我下蛊,你死,我也活不了,我还巴不得你这晦气玩意儿早点死。”
花妗徒然挣扎着从他背上掉下来,在雪堆上滚了好几圈,她艰难道,“你可以走了。”
“呵,咋,你想去救他们?”他嘲讽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善心了?”
“我要救的从来只有肖䇥罢了。”
他有些愣神地望着在地上艰难前行的她,不明白他为什么火气这么大。
肖䇥咬牙切齿,一把将她抱起,“我也说了,你把蛊解了,我马上离开!”
“没有蛊,”她幽色的凤眸没有一丝表情。
“什么?”
“遇见你的时候,我还没练出自己的蛊。”
也就是说,她一直在骗他?他没中蛊?他望着花妗,神情阴暗。
“你不怕我知道真相杀了你吗?”他攥紧拳头。
“可我现在练成了,”她挑了挑眉,轻笑。
“嗐,”他卸了气,“一定要救吗?”
“你不用去的。”花妗拧眉。
杜閖差点咬碎一口银牙,“你这样子怕是没走到,就寄了。”
“那也和你没关。”她不理解地望着他,有些不懂他为什么会无缘无故地帮她。
“走不走?待会儿,人死绝了!”他大吼。
“你真要帮我?”她疑惑,“不会被后捅我刀子吧?”
“花妗!”
“行行行,当我没说。”
可她还是想不通啊!
杜閖暗自盯着花妗,幽绿的眸子唔着情绪,看不真切,她明明没下蛊,可为什么他一看见她就控制不住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