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你的饭。”
五大三粗的高个男人随意地将一个缺了一个角的碗推到她面前,碗里是半个白番薯。
花妗的手脚都拷着镣铐,身上穿着他们丢给她的麻布衣。
她比其他被拐的小丫头小少年要好一些,唉!没办法,她可不会自不量力,也不自视清高。
“放我出去!”几个穿着华贵的小少爷喊道。“这玩意是人吃的吗?”
“我有钱的,很多很多的钱!”
花妗斜睨了他一眼,又慢慢低下头吃自己的白番薯,很好这玩意儿不仅大叫,也没配合换上衣服。
昏暗的巨大笼子里她的笑意隐在暗处。
不知他们这帮穷凶极恶之徒会怎么对他们呢?
“安静点!”狠厉的声音从暗处传来,来人脸庞上的刀疤从额头一直蔓延到侧脸,“是谁在闹事?”
那几个少年忙蹲回去,表情极其惊恐。
刀疤男人随意的扫视一眼,几个华丽衣着的少年试图掩藏在人群中。
“呵,是你们吗?嗯?”
“不,不是,不是我们!”
几个人把头揺成拨浪鼓。
“衣服,为什么不换?”他的鞭子猛的挥起,带起一阵沙土,他们一点没动的碗猛的打翻。
“我去,你不要太过分了!知道我是谁吗你!我爹要是来了,定叫他一锅把你们端喽!”
“是吗?”他的面目狰狞,淬了辣椒水的软鞭直接招呼在他身上。
小少爷倒吸一口凉气,瞬间他的身上便皮开肉绽,伤口还火辣辣的疼。
“饿他两天!”
他又扫视了一眼,其他人都恐惧颤抖,他眼尖的看到一个瘦弱的女娃娃,正戏谑地看着这边。
再眨眼,她低下头来,好像很恐惧的样子。
他不禁皱起眉,他眼花了吗?
这就走了?花妗慢慢的吃着难咽的白番薯,她表示没意思。
“大哥,你怎么来了?”
“太吵吵了,你不会治?”刀疤男半张脸隐在暗处,颀长的疤显得狰狞。
他打了个哆嗦,一句不敢多说,他总不能说昨个儿带兄弟们喝酒来着吧?
“那个小丫头什么来头?”
“啊?哪个?”
刀疤男斜睨了他一眼。
“哦哦!”他远远的望了一眼存在感极低的少女。
“我们兄弟昨个儿抓的!”他奇怪的拧拧眉,“怪了,她不哭也不闹,这种东西也咽得下去。”
“可是下边的说她好像还是个富裕的!”
他揉揉眉心,隐隐感觉不好“尽快把她卖了。”
……
翎崖,华医门。
“第三场,”清润的声音自台上响起,长身玉立的少年站在台上像是不近人间烟火的神,“医道。”
一双狭长的桃花眼却偏生看出了些无欲无求的感觉。
倏忽之间,他却在场上随机抓了一个人,并迅速往他嘴里塞了个药丸,神情分明还是在笑着却显得渗人,“如今,你们的同门在我手上,而我则是挟持他的人,你们的少门主氾羽,他马上就要一命呜呼了,在场的谁愿意救他?”
场上的评委拍案而起,“你在做什么!他难道不是你的同门吗?”
只有一个评委还端坐在位子上,还看热闹不嫌事大道,“站着干嘛?坐着啊!”
“你们怎么没有人敢上前救吗?”
“救?”台下的一个人冷笑,“怕是你还没救他就寄了!”
“我还不信他真会杀了他!”
“我是不会杀了他,可各位别忘了,这场比赛是有时效的。”氾羽悠悠道。
“医术比赛何时变成了比武了?这简直荒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