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空间,利德尔正悠闲自在地走在水面上,一头撞上了不知从何处出现的阿卡里克纳。这一撞,阿卡里克纳就软绵绵地瘫倒在地上。
利德尔故作惊讶,双手抱胸,吹起了口哨。“你就忍心我躺着?”阿卡里克纳有气无力地说。“……”利德尔仍沉默着,但他蹲了下来。
“怎么?难道你有心事?”
“我是越来越讨厌你这虚样了。”利德尔和他凑近了点儿,听到他细微而急促的呼吸声。
“我也没有办法……我,已经死了啊。”
“咔咔—”突然,两人脚下的水面冒出了阵阵寒气,蓝白的冰川不知从何处升起,原先浩瀚的水面变成了无垠的冰原。
利德尔一把抓起了阿卡里克纳,故意踩了踩冰面,纹丝不动,甚至连裂缝都没有。
“这是[幻景],你踩他干什么…”阿卡里克纳像在用像教育孩子的口吻说,“大概是现实太冷了吧…”
正如阿卡里克纳所说,刚起床的楚樊看到了窗外飘起了鹅毛大雪,寒风从未关紧的窗口袭来。庆幸的事是他昨天已经买了件外套——那是件淡绿色的大衣,乍一看也许有些土气,但胜在实用。
他披上大衣,走出房门看到躺在,不,泡在牛奶中的bread仍在熟睡,便小心翼翼地关上房门,下楼。
“早呀!楚樊。”他意外发现用餐处有一位好向他挥手,还大声呼唤他的名字。
楚樊循声而去,看到了一位穿披红色貂毛披肩和一位穿黑色蓝黑外套的女子——鸾和炽。
楚樊挑了个她们旁边的位置坐下:“你们怎么在这?”鸾对她他笑了笑,两颗锋利的虎牙又露了出来,她还不动声色往楚座位靠了点:“吃早餐呗。”
炽冷冷地笑了下,“你别听她胡说,她大早上就去敲诊所的门,在那嚷嚷“炽!你知道楚樊住哪吗?外面下雪降温,我给他弄了件衣…”
鸾猛地站了起来,捂住炽的嘴:“闭嘴!”
炽扯开她的手,大口呼了几口空气:“好好好,你自己说,为了 个男的你是想谋杀闺蜜吗?”炽叉着个腰,装作气嘟都嘟的样子。
“ 我知道善良的炽小姐是不会怪我的…”鸾又拉住她的手。
楚樊见状,有些不知所措,便若无其事地拿起茶杯和茶壶,给自己彻了杯茶,报了一口——还不错,一种甜果和花香的味道沁人心脾,如果他没猜错,应该是罗汉茶和菊花茶。
“好啦,楚樊,”鸾给楚樊抛了个媚眼,“这件衣服送你啦定说着,他从桌子下的小包取出了一件长斗蓬,披在了楚樊身上。楚樊小声地向鸾说了声“谢谢。”接着又不怀好子意弯先地吻了下她脸颊。—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吻。
“唔?”鸾有些发愣,觉得脸好像在发烫,她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确实是湿润的,她轻轻地了下楚樊,“ 笨蛋!欠咬吗?”
楚樊对她笑了笑,拿下鸾给他的斗蓬,脱下大衣,又穿上弯的斗蓬——那斗蓬是定制的,里面甚至加了一层厚厚的棉绒,设计方面也独具匠心,领口处是荆棘状的淡红尼龙布缠绕,华丽间不失危险;其余则是淡雅而百搭的黑,斗蓬不长不短,穿在楚身上,颇有几分吸血鬼伯爵的模样。
炽一个劲儿地夹东西往自己碗里放,她知道自己正处于一种很微妙的地位,她不知如何是好。
外面的大雪依旧纷飞,与旅店内热闹的氛围形成了鲜明对比,此刻,人们才意识到,入冬了。
楚樊的海螺响了,他打开一看,是一串无比熟悉的号码,海妖,塞王。他看着此刻和他笑嘻嘻的弯,心莫名忐忑 人我,出去接个海螺…”
说罢,他急急忙忙跑了出去,按下了“接听,”他回头过头看向旅馆内,发现鸾正在以一种宠溺的眼神盯着自己,看到回头,还给他眨了个眼。
“喂,是你吗?楚樊?”海螺那头的声音,伴随着海水流动的声音,传入楚樊耳中。
“是我,有事吗?塞壬。”
“呀!你还记得这是我的号码!”塞激动地说,“没什么,只是天冷,问问你还好吗?”
“还好吧…”楚樊看了看身上这件外套答道。
“我想找你,可以吗?”塞壬像是在试探一样,“我在找适合上岸的衣服。”
“什么?这大冷天的…”
“我不管!我今天之内一定来!”塞王打断了楚樊的发言,撒娇似地说。
海螺随着一阵“嘟嘟嘟”的声音被挂断了,楚樊回到旅馆,一股壁炉里传出的热气驱 了刚刚站在雪中的严寒。他坐回位子上,喝了口热茶。
炽随手拿了两个包子,称要回去看诊所,便匆匆离去了,两人看着她在积雪上的脚印和她愈来愈小的背影,也不说什么。
三人世界。
这对[主奴]坐在一张桌子旁,且只有他们两个人、又往楚樊身上靠了点,那颇为丰满的胸部蹭在他的手肘处。
楚樊也是相当的识相,脸上浮现出一丝诡异的笑容,手自然不大安分地从胸滑到腰部,虽隔着一层较厚的衣服,但他仍感受到了吸血鬼白嫩而柔软的肌肤。
“楚樊,你……想干什么啊…”鸾刻意装出呼吸急促的样子雪还在下。
德沃里,这片[星沃]的土地,正接受来自凛冬的考验,凛冬之下,亦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