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樊离开了神庙,显然他还并不适应"自己"的右手,因为他没有尝试去使用"他。"
远处的灌木丛又一次转来细碎的声音,这次离的更近,他甚至能听到不属于人类的语言。
"怎么?几只低等兽人都怕?"利德尔笑道。
"他们,不吃人?"
"不,是我会吃他们!"
他的右手开始异常燥动,带动起了整个身体,扑向木丛,几只兽人"现是一惊,很快又拿起武器迎战。他是如此渴望,兽人的血,夜如一朵盛开红玫瑰,点点花瓣,沾在他的右手上。
“什么嘛,这血也太逊了吧?以前那小土地精都比它们香。"利德尔嫌弃地说,"以后没用的血,就用来给你吧,人类。"
死亡,不过是治愈的另一种形式……
楚樊看着自己的小伤口竟迅速愈合了,"好了,我先睡一觉"
不久,那声音不再说什么,取而代之,是一阵呼噜声。他继续顺着溪流前行,起雾了,飞烟带来了一片朦胧,听着隐隐闷雷,迎着冷风,他的眼前,却是一条星河。
一块有些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奇石,在星河所创的缥缈中有这些许亮眼。
他走近一看,确实是块奇石,两块山石由岁月而融为一体,一高一低,如在雾中如登仙之阶……关键是,石上挂着一件﹣﹣女性衣物!
他轻轻把衣物拉了下来,是一种比较古早的服饰,轻质的丝绸,织成了一件雪白的长裙,金色的流苏,淡绿的腰束上,用画点缀了一朵牡丹和一条淡金的龙。龙微微伸出爪,似乎想摘下牡丹……
牡丹盛世容颜,哪怕是龙,也会停下飞腾,一望。
更妙的是竟有一件轻薄的披肩和一双密白的袜。
一整套下来,寻找美少女的气息,他探出头:
一个头上长着一双龙角的少女,正于星河落地之处,任由水滑过自己每一寸肌肤,在飞烟中,若隐苦现,宛如梦境.亦真亦假。
楚樊擦了擦自己如星河般下落的口水,觉得应该先走为妙,正所谓非礼勿视。他蹑手蹑脚地拿上石头后的衣服,蹑手蹑脚地离开。
"啪!"一道晴天霹雳,落在他面前仅离他只有几公分。
"站住。"身后传来带有威压感的女声。
“凭……凭什么?"楚樊脸上滑过一滴冷汗,手中的衣服攥得更紧了。
“凭你偷我衣服!"
“你,你有什么理由,证明?
“唔……如果你不惧龙身,那转身!"
楚樊咽了口唾沫,转过头,龙角,洁白的肌肤,锁骨,双峰之间是一道﹣﹣双峰!?
“你!你还真回头啊!"龙女愣了半晌,才连忙用手挡挂,拄自己,不过,大抵是晚了。
楚樊也不禁尖叫一声,用手种的衣服遮挡了自己视线,闻着白袜的怪味,口中默念:"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把衣服还我!"听脚步声,她走到了面前
可是,衣服还你,我不就又看见了?"
“我……我,总之还我!"她夺过衣服,脸涨得透通红。
衣毕,她摸了摸自己的龙角,对着河梳了下自己湿答答的头发,最后看向楚樊,叉着腰,嘟着嘴,似乎有些生气。
“那个,神仙姐姐……"楚樊小声说道
"你知道自己的错误吗?"
"我……"楚樊低下头,以掩饰尴尬,可是他只看到了眼前的一条雪白的一人腿"哇!白丝!姐姐我错了!错在偷衣服,而不是让你穿上!"
楚樊直接跪了下来,摸起了她的大腿。"哎?你怎么,知道我后脚痒?”
“现在人族都能看清楚我们的思想了吗?”
"喂!你在干什么啊!怎么一股脚臭味?还是龙族的!"他脑海中的声音骂道
"白丝……血魔,你不懂。'
"你 TM 信不信我砍了你, TM 的,让人,呸,魔怎么睡?”
龙女一脚踢开了他,"算了,看你知错能改,罢了。" 龙女认真看了看他:血色的右手,枪盾的吊坠……
"你信奉不存在的神[阿卡里克纳],还被[利德尔]寄生?"
"你 TM 别和龙族聊了!我快吐了!"他的脑海中的声音变得更加愤怒,还伴随着几声咳嗽。
楚樊点了点头,"我本来只是在睡觉,梦中又有人打扰我,醒来时,玩上就有这坠了,而且,血魔还在威胁我……"
"那没什么啦,反正信仰自由,血磨又不会杀了你。"楚樊又跪了下来,继续吸起了龙腿。
“还有,一直摸龙会得[龙鳞]的……"龙女小声地说。
“仙女姐姐啊,这种'天下至宝"不知有多少人愿折寿玩玩啊。"
龙女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
良久,龙女才缓缓说:"走吧,凡人,我回家了。"
“仙女姐姐,那阿卡里克纳和血魔怎么办?他们真不会杀了我?"楚樊更加抱紧了她的大腿,依依不舍。
“不会的,龙女扑通"地跳水里,"如果你还想问什么,用海螺问吧。"
“海螺子?"楚樊满脸疑惑,手上多了张纸条,那纸条的味道——和龙腿一样!
海螺号:…… 备注:华
楚樊将纸条塞进了口袋里,还在念念不舍,刚刚摸过的龙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