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拔出血池中的大剑,那剑上缠上了层层铁连,但也掩盖不了血液于他的洗礼,疯狂、杀戮,这是命运,也是抉择。
"看来你已经明白了[暴力]呢。"他脑海中空灵的声音笑道
"你应该改名叫[暴力的守护者]。"
他的左手握着一根长枪,他扔出长枪,[命运的时钟]齿轮停止运转。
一切都停止了运转,万物化作灰烬。
[不存在之物]的降临,他并不觉得意外。
"利德尔,阿卡里克纳!"
"我才刚苏醒……"
"正好,历练一回。"
他扯下了脖子上的吊坠,右手的血色大剑上的锁链断裂,剑的鲜红更加耀眼。
吊坠的破碎,剑的渴望
他只剩下一具尸首。
[命运的时钟]又一次转动,万物再现。
白辰之下的彗星划过,并不耀眼,就像时钟的针,无声无息般滑过,异者由此而生。
他仍在熟睡中,不过是从柔软的床转移到了松散的落叶上,如婴儿般倦缩的睡姿,这对他影响并不大。睡梦中,他听到了细碎的呢喃声,他试图找到"床"
上的被子以掩盖,但不过是徒劳,那声音似乎更加清晰了。
"醒来,坠落之人,睁开你的眼。"
他的脸似乎被触碰一般,轻柔中带着寒冷。
“吵什么?我明天还要上班!"
"不,你,已经'新生了。"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谜语人?"
"聆听我的召唤吧,异者。"
在黑暗中,他听到玻璃碎裂的声音,"咔﹣咔嚓。"由一条小小的裂痕,粉碎了一整块。之后,一阵如时钟指针转动的"滴答,滴答……"
周围的一切变得光明起来,黎明的光驱散了黑暗,他再度醒来,发现自己的颈上多了一条盾形的蓝色项链,项链的蓝宝种隐约能看见一把长枪。
一滴露珠滴下,划过他的脸颊,他才意识到自己身处一片森林中,"这是哪?",他似乎遗忘了许多,一夜之间,他的脑海中只剩下一个名字:
楚樊。
或许他真的获得了"新生",一片未知大陆,没有记忆的异者。
树林中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几个人形黑影,他选择避开,有时躲避,并非懦弱。绕开了黑影,他听到了潺潺水声,顺着那声而去,恍若山水,从天而来。
一匹澄蓝的布从银河而下。
楚樊透过溪流的倒影,看清了自己﹣﹣因工作忙而常年不刮的胡子,沾着叶、泥土的便服,怎么看都有些滑稽。
他捧起一汪清水,简单洗漱了一下—— 他觉得自己还有一种地痞流氓样不修边幅的帅气。
向那瀑布走去,眼尖的他却看见流水之下的火烛。
水帘内,有点点星火。
一座神像,神坛土的祭品似乎是刚放上去的,祭品旁,是一本书,翻开"血液流淌于此。"
他的手莫名遇划开了一道口子,一滴鲜血落书页中。
"血,仇,泪,得此。"字迹在鲜血中浮现。
“什么鬼东西?印刷这么不清晰?”
神像仿佛有了灵性,竟流下两行泪水﹣﹣不过,是鲜红的。怒目圆睁。神像挥动起沉重的手,向他袭来虽反应敏捷,但他也受到了一定冲击。神像的拳印,在流血,血液汇聚,是一个少年模样。
少年一蹬,向他袭去,他企图用手挡下,也不过是挣扎,“咔啦”一声,他无情将折断的手扔到一边,又是一记重拳不偏不倚打在楚樊脸上。
"咳,你……"楚樊吐出一口鲜血,捂着胸口,无力地说。
少年没有说话,只是看见了他颈前吊坠,停下来了攻击,"又是你吗?罢了。"少年幻化作一团红雾穿透了楚樊的身体,"小子,多有冒犯,今后,我将寄于你体。"
楚樊的右手长了回来,带有鲜红血色和长爪。
"你……""利德尔,或者,更通俗的名字,血魔。”
五次轮回,仍是这副身驱,那是命运时钟的玩笑?还是,应当如此?利德尔如此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