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猫,橘猫?”
妈……妈?她转过头,沉浸于一片白色的海洋中,向着被母亲拉着手,面带笑容的她“呼喊”,她伸出双手,想要触碰到幼童时期的她。
她……是……谁?
似乎有些熟悉,但更多的是陌生。
妈妈……妈妈!
她伸去双手,奔跑向她所看到的一切,可他看到的一切却是一片虚妄,一碰就会变成游离的粒子。
妈妈……爸爸……哥哥……姐姐……
迷离中,她的世界中有四个人向她伸出双手。是黑影还是幻想?她看着那几双手,想要带离这个世界。
床头的仪器“滴答,滴答”的响着,似乎在宣告着她的灭亡。
妈妈……爸爸……哥哥……姐姐……
她,他,他,她……
到底是谁?那么……记忆又从何而来?
活着是否就是为了记录记忆的来历?那么,保护是否就显露出来它们的根源。难道保护花的方式就是阻止鲜花盛开吗?
像是海水被染黑一般,原本只是较小的黑点,慢慢的变得越来越大,成为人们口中广为流传的故事,在满是黑鸟的地方传播。
那一束光在哪?
在……哪里……
哪里……
他的世界崩溃了吗?
谁的世界?他的世界……在哪里?是否会寄居入海洋,海洋又会在哪里?
远方!
远处的山峰会不会就是他的世界的边界?“再见和日落的寓意都是未完待续 ”她的声音从远方出现。
……
窒息,留下来的只有二氧化碳,四周的氧气似乎被榨干了。黑色,只有黑色,只有黑色能够拜托他们存活。
一场雨,一把伞,周而复始,惧怕。
破碎,意识,梦境,怪诞,迷幻,欢迎来到我的世界。
“好像下雨了”,她说。
天空看起来灰蒙蒙的,空气的湿度逐渐上升。路灯下的又是谁呢?是人又是鬼呢?故事的结局很重要吗?
没有人告诉她答案,也不会有标准答案,这本就是一个让人难以解决的问题,每个人都有一把标准尺,每个人都一个答案,没有人会为了一点点利益而抛弃他的标准尺。
蝴蝶的坠亡不再像巨鹰一般落下,而是轻飘飘的落下。而又像蝴蝶死去一般轻巧的又像谁吗?
“姐姐……”
“这里是哪儿?”
像是从梦境发出来的呼救。
好像做一场不会醒来的梦,短暂而又美好的梦。人生在幻想中追逐,在追逐中实现,在实现中幻想。
姐姐!姐姐!姐姐!
她在床上醒来,双手仍然想要抓住什么。
姐姐!哥哥!爸爸……妈妈……
弥漫在空气中的铁锈味肯定了结果——只不过是在空气中绽开了几束散发着铁锈味的彼岸花罢了。
那就罢了,彼岸花和欧石楠并没有什么不同,都是用来纪念他们的花束罢了。思绪飘向远方,躲在黑暗的影子里面,以他在明我在暗的优势窥探自称为安琪儿的人们所做的事情。
窗外的树木被风吹的“哗哗”响,像是镇魂铃,把四个灵魂镇压在思绪,不让他们遗漏出来,变成所谓的堕天使。
日历、日记,到底有什么用?
他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但是对于一个只是镜像的彼岸的另一个自己来说,什么也开不了口。她即是她,只是她用来观察她自己的工具罢了。
“啪。”镜子碎裂,裂成无数块,每一块碎片都成为一个独立的个体在这个世界存在,并大肆宣扬,让他人所知,接着继续分裂,最后变成齑粉,被人泼洒,散入空气里。
天亮了以后就是他们所谓的“明天”了,就这样,一天接着一天度过,不会有事件为等待着她来选择留下。
那么……
明天的明天还会继续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