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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是在医院里，我躺在病床上，正打着点滴。
消毒水儿味真是令人作呕。
我怎么会在这里？
哦……对，我突然昏迷了。
林眠夕趴在我床边补觉，看上去才睡一小会，我本来不想打扰她的，但她太敏感了，听见我的声响立刻睁开眼睛。
医生被她叫了过来，说我这是什么急性血压低，症状是头昏，冒冷汗，四肢无力什么的，倒是和我晕过去时的症状一模一样。
“废话，不一样的话，你能被判成这个病？”医生揶揄，给我开药方。
“是，是。”我连忙打哈哈应付过去，心里想的是:李洁怎么不在？
算了，不管她了，反正她一向神出鬼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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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整两天。
手机收到了匿名短信，说
“明天晚自习之前去实验楼的天台，如果我没见到人，你们就完了。”
用脚指头想都知道是A。要是不去会怎么样？我继续往下看。
……
我和林眠夕讨论着去还是不去，李洁突然回来了，手里夹着一截烟头。
我记得她是不抽烟的，说很苦，很呛。
“去吧。必须去。”李洁掐灭烟，按在烟灰缸上，“如果你们不愿意，那就我一个人。”
她的眼神阴郁，看了一眼林眠夕，走了。
“她去精神科了。”林眠夕小声对我说，“她才测出来自己有重度抑郁症，医生和我说还有转躁郁症的倾向……”
“哦，对了，她还拿到了一瓶安眠药，我记得她的安眠药的确是没剩多少了……”
林眠夕和李洁一起去了精神科？那她有没有测测自己有什么病？
譬如，精神分裂？被害妄想症？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想。只是如果一切真的是幻想出来的就好了，我也只是幻象。那幻象的主人会是谁呢？
如果是林眠夕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可我不希望她一个人孤孤单单的。
“喂！你有在听吗！”
“听着呢，你继续说下去吧，我喜欢听这些琐事。”我温柔地说。
“好。”林眠夕狐疑地看了我一眼，要我和她对视。她盯着我看的样子太可爱了，我忍不住亲吻了她。
门外有人一闪而过，或许是李洁，我不在意被她看见我们在接吻。
——
A早到了，身后只有一个李洁。
等等，为什么会是李洁？！她反水了？！
李洁站在A身后，畏畏缩缩地看向我们。我在心里冷笑一声，呵，难怪刚才怎么找都找不到她，原来是在这里。
林眠夕的瞳孔在看清李洁的刹那，缩成了两个极小的黑点。
“李，李洁？！”她的声音是如此不可置信，“你为什么会和，和……”
“和谁？和我吗？”A冷冷地笑了两声，“她现在又是我的人了，我说过，只要你们肯认错，我可以留你们一条小命，回来继续做我的狗。”
“看，她多乖。”A的手伸到背后，一把拽住李洁的长发，把她拽到前面。
李洁紧咬嘴唇，渗出血了，可她一声不吭。A还在言语侮辱她。
“来，李洁，叫一声给你的好朋友听听。”A特地加重了“好朋友”的咬字。
李洁还是一声不吭。
“怎么，这种地步了还想着要面子？”A一字一顿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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