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脸红什么?”叶岁晚没回自己的问题,澹台烬也不纠结。只是她的脸怎么这么红,别是又病了吧?
“啊?有吗?”叶岁晚捂了捂脸,“许是炭火熏的吧……”叶岁晚自己也不确定。
不是又病了就好。澹台烬放下心来,继续写自己的。
“我以前身体好的时候,也喜欢来这里。我这个阁楼是叶府最高的,可以看的很远。”叶岁晚挨在窗边,透过缝隙向外看,冷不防那窗被人关了个严实。
“你现在身体不好。”澹台烬瞟了叶岁晚一眼,似是对叶岁晚凑在窗边的行为很不满意的样子。
“你……你这是什么态度?”叶岁晚的乐趣被打断,拧着眉头瞪向澹台烬。“这是我的阁楼……你怎么不穿冬衣?”之前有被子挡着,并未注意澹台烬身上还是初秋时的单衣。从他披着被子的行为来看,绝对不是因为不觉得冷,极大原因应该是他没有冬衣。
“我……你……你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府里量尺寸做冬衣的时间……”叶岁晚感觉窘迫,虽然错过量尺寸的时间是真,却不代表就不可以做衣服了。这话怎么听怎么觉得是狡辩。
“三小姐身体不好。”澹台烬平淡的叙述事实。之前便有耳闻,且从他进入叶家以来,叶岁晚精神好,不服药的时候简直屈指可数。
叶岁晚努嘴,这话说的好像她不想有个好身体似的!“现在估计只能买成衣了,也不知能不能买到好的……”
澹台烬听着叶岁晚嘀嘀咕咕的,也没太在意。多年的冷宫生活,早就磨的他不会轻易相信有人会对自己好。
澹台烬不搭腔,叶岁晚也不知道该与他聊些什么。目光落在一边的纸张上,上头是抄好的佛经。“你抄这么多的佛经做什么?”
澹台烬眼皮都未抬一下,“你一直昏迷不醒,抄的多了就习惯了。”
“呵呵……那还真是辛苦你了啊!”这个澹台烬说话还真是噎人,就差直说自己是个病秧子。“你自己在这儿待着吧,我回房了。”叶岁晚理了理裙摆,头也不回的出了阁楼。
“笃笃”声响起,澹台烬拉开窗,乌鸦便飞了进来。“真暖和!”乌鸦感叹,如果可以它想在这里过冬。“不是决定了讨好她?”乌鸦一直在窗外,澹台烬的话,说真的实在是没一句爱听的。
澹台烬不解,“我没有讨好她吗?”外面寒凉,帮她关好窗子;没人给做冬衣,帮她用身体不好解释;就连抄佛经,也是因为她一直病着不见好。“她说我辛苦。”澹台烬摸了摸怀里的暖手炉,认为自己的讨好应该还是有效的。
这话乌鸦听了只想翻白眼,也就只有他自己会认为人家是真的在说他辛苦。乌鸦寻了个角落,将头埋进翅膀里。这屋子比以前暖和了太多,能在这么舒服的地方休息一回,很是值得在其它乌鸦面前炫耀。
澹台烬歪头看着不理自己的乌鸦,很想用手里的笔将它戳起来。但是自己现在的力量还不够,还需要它帮自己探听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