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中有许多私设,比如说没有不夜天的誓师大会,还有聂大虽然死了,但是呢又重生了,然后金家这边的情况呢暂时不定。还有江家的很多人啊,基本上都是没了的。义城的人基本上不会出现。
除了文章需要出现的人物,其他的人你们都可以当做是死了,或者是还没有发生到那个时间线,就已经开始了本世界的故事。
正文:
次日清晨,一声鸟鸣才将魏无羡唤醒,半是睁眼,一束阳光照到了他的脸上,亮的他睁不开眼,手臂一动“沙沙”一声,全是雪,无论是头上还是身上。几乎将魏覆盖,成了个雪人。
如今一动,才发现手已经被冻得僵住,他微微一致,随后缓缓爬起身来,无言回顾,半晌,还是低头,缓步走回了房间。
果然,昨晚又在那儿发病。
心中既是遗憾,又是漠然。
响午时,则是收到了清河的来信——聂怀桑邀其一聚,共商要物。
可现如今有什么可聚的,又有什么可商的,无非是假言假语的,说着自己莫须有的功绩。不被当成下一个填坑的人。
他自己也知道,并不是。
他应下了。
去了清河,但此清河早已非彼清河了。就连物是人非都算不上了,早已没了新年的风光,偌大的宗门甚至没有一个人前来打扫,或是看门。
冷寂的吓人。
也是忠良的都战死了,哪里还能有人呢?多的,那是世家。
他能算计得了十三年,却算不了天灾,更算不了天灾之后的人心。
说到底他尽力了。
再见时,二人对座,却皆是无言。
整个室内除了熏香,安静的可怕。
一人青丝一夜白,一人受着执念过往生,都算个可笑的。
聂怀桑最先开了口,淡然道:“我如今……活不下去了。”话是这么说,但魏无羡没逃过他的眼底的那一抹不干,那一抹在绝望中将要爆发出来的,埋在心底的不甘。
他不甘心,凭什么好人死绝。
他不甘心,凭什么那群恶鬼们还在这世上?凭什么他们还在作恶?凭什么他们活的好好的?
“你想干什么?”魏无羡问道,是疑问,也是肯定,二人早已心知肚明。
“你知道的,我活不下去了,什么都干得出来。”聂怀桑轻抿一口茶,随后又缓缓道来:“你不也想吗?”
随后又是长久的沉默,聂怀桑到也没有急,他在等,等魏无羡心甘情愿的答应。
他会答应的,如果不,聂怀聂可能就真的活不下去了。
他也不想当赌徒的,可他没办法了。
那是三年前,他的大哥,又死了。又一次死在他面前。
有时候他真的觉得上天对他很残忍,两次无比相同的经历,让他觉得他以往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无比的可笑。
但再次扑上心头的心痛,不会骗人,他就是再次的,真真实实的又失去了。
两次都为奸人谋算。
兄长是至阳之身,与外界的那些浊物有着天然的敌对性。
用他来补灵界再合适不过。
于是他们将他的兄长骗过来了,还抓了他自己以当人质。
他至今忘不了那日的紧,他大哥那满目的苍凉与绝望,身体并不是害怕,却是止不住的抖——从内而外的颤抖。
从心涌至全身的不可置信,使他的心理近乎崩溃。
他不敢信自己从前舍了命也要护着的苍生竟是这般模样,世间最讽刺,莫过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