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five

小梅黛谈恋爱了，和一个不错的男孩子，这倒是玛丽简和我喜闻乐见的。

但她很苦恼：“有很多女孩子喜欢他，总是找我麻烦。”

“你喜欢他吗？”玛丽简问道。

她点点头。

“那他喜欢你吗？”

她又点点头：“至少他是这么说的。”

玛丽简扭头看向我，想要寻求一丝帮助。

“遇到这种事，你知道波莉姑姑会怎么做吗？”我微笑着问她，看她的表情由迷茫转向胜券在握。她虽然没有波莉那么“玛丽苏”，却因为从小听她的故事耳濡目染，把她的坏心眼学了个十成十。

正如我之前说过的，波莉是个万人迷，纵使没谈过恋爱，在帝国州立大学里找她麻烦的女生也不少。她选择学习生物基因工程，和阿玛迪斯一起，那个据说是世界第七聪明的亚裔男孩子，毕竟也只有他能够跟上波莉的思路，并且动手能力还比她略胜一筹。不过，我猜万人迷是高智商人士的通病，于是女士们可悲的嫉妒心理全部丢到了波莉身上。

先是她的书包被丢到了废弃厕所，当她进去的时候，门立刻反锁，还有一群人在拍墙壁装鬼想要吓唬她。

“真无聊，”她是这么给我描述的，“就像疯狂小镇的香蕉裤一样。”

她是谁啊，是波莉·碧翠丝·帕克啊，那个睚眦必报并且十倍还之的天才，会让自己吃亏吗？显然不会！

那伙女生倒了大霉。

不知道有几人，不过就帝国州立大学的严密程度来看——我是不是忘了说康纳斯博士在这里工作，这里被神盾局“Under control”了？当然，这不重要——先是一个叫作苏珊的学生在储物柜里发现了小丑的签名照，可不是戴着红鼻子逗你笑的小丑，而是那个Joker，绝不是什么美好的经历；然后是叫作珍妮弗的甜妹子，在学校的宿舍里，她的床上看到了蛇，不是一条，不是几条，而是满满当当，还在蠕动的小蛇；不过最严重的就是把波莉反锁的那个叫萨姆的女孩子，我不知道是不是波莉把属于新星萨姆·亚历山大的那一份也给了她，反正她和一群兔子被关在储物柜，我想她这辈子都不会在喜欢兔子了。

“波莉，”自从厕所门事件发生后，阿玛迪斯便和她保持了安全距离，这也使他幸免于难，“你还好吗？”

“我很好。”她笑着说。

不过是普通人之间的打打闹闹，又怎么会伤害得了她。

但她没想到的是，她介入披风争夺战并找回的布鲁斯会引来大麻烦。

韦恩意识到了自己的教女其实是珊妮，出于怀旧思想，亦或是他根本没有放下，他与猫女分手了。

所以猫女来到了纽约，绑架了梅姨，在时代广场上方，还给韦恩打了电话。

她完了。

梅姨是波莉的软肋，是不可触碰的逆鳞，当蝙蝠一家赶到现场时，波莉正在与猫女对峙。“你好啊，小山寨猫（copycat）。”她舌头舔过 小虎牙，看着逆光站立，平常打扮的波莉，手握住了腰间的鞭子。

波莉没有理会她，甚至都没有看她一眼，径直走向梅姨，给她松绑。

“嗖！”身后的破空声让梅姨失声尖叫：“小心！”

波莉只是伸手，握住了鞭子的一头，然后趁她不备扯过，淡笑着：“鞭子不是这么玩的。”

“停下！”蝙蝠侠现身了，想要阻止波莉伤害猫女。

你觉得波莉会听吗？显然不会！

同样的角度，同样的力度，这一鞭可是实实在在抽在了猫女身上，她的脸，从右眼到左嘴角连线慢镜头般，先肿起，后开裂，渗出血来。那双绿色的眼睛，也变成了鸳鸯眼。

“从今往后，只要你看见镜子，就会想起来，你的错误。”波莉冷峻地说。

“翠丝？”达米安尾随着蝙蝠侠，听到了这句熟悉的话。

波莉像是被惊醒一般，但眼中的狠厉依旧：“管好她，不然我会让她生不如死。”

此后，无论是蝙蝠侠还是布鲁斯·韦恩都很少踏足纽约，除了与波莉约谈的那一次。

回忆着我复仇女神般的妹妹，小梅黛回来了，虽然没有喜笑颜开，但至少颇有收获。

“我们分手了，”她说，丝毫没有惋惜，“我不想和他玩多人行的游戏，既然他犹豫不决，那就需要我看脆利落。”

“做得好。”我赞许这种心理。

“可是，爸爸，波莉姑姑是不是一个虚构人物，为什么从来没有出现过？”梅黛问。

我不知道如何回答，因为她不会再回来了，但我依旧拿出了尘封已久的照片，那是本叔叔，梅姨，波莉和我的合照，也是唯一剩下的，自从梅姨也离开后，我就收起了它。

梅黛看到照片很惊讶：“她和今天教我认清渣男的那个同学好像！”

“那她有没有说什么？”我微笑。

“她说‘喜欢蜘蛛吗？你会爱上节肢动物的！’”

真的是她，原来她从未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