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four

向死亡射手介绍完铜头虎，阿曼达·沃勒领着另外六个人到达一个蛰伏在阴影中的单间，继续说：“她会是你们任务的秘密武器。”

“‘她’？”回旋镖夸张的重复，“老天，沃勒，良心发现了？”

“是的，她，”沃勒加重了语气，“别小看她，单挑丧钟并能胜利，即使蝙蝠侠也做不到，但她可以。”

阴影中走出来的是波莉，罗宾打扮，只是她大病了一场，身上的制服多少显得有些宽松。

铜头虎一眼就认出了她，“······是你？”

“多在拉萨路之池泡了几回澡。”她淡淡地说，双手扶住围栏，饶有兴趣地探探身，“自杀小队出动了，这倒是全新的经历，不过，你最好注意一下身体而不是下地狱。”

“闭嘴！”沃勒勃然大怒，想要启动围栏的电击，手中的遥控器却被夺下。波莉出现在她身后，门上的锁已经打开了。她轻笑，“小心不要血溅当场。”

“回去吧，”死亡射手皱起了眉头，“我们还不需要未成年人的加入。”

“我猜你说了不算，”她依旧云淡风轻地笑着，“我是志愿者。”

那是为了争夺一张“免去地狱”的黑卡，却牵扯到了阿曼达·沃勒，山顶洞人和来自未来世界的极速博士三方势力，用波莉自己的话来说，就是“过去，现在与未来之争”。不过死侍被卷进来完全是想要和金刚狼小姐——山顶洞人的女儿——约会，很显然，她看不上他。死侍后来给我形容，当他看到波莉的时候，“我的白马公主出现了”。

然而波莉却是被红头罩和军火库接回来的。

在她被关到阿卡姆后，蝙蝠家族也发生了一些大事。首先是蝙蝠侠与达克赛德同归于尽，但他只是穿越了时空，自然也知道了波莉的大秘密，比如说，她是珊妮。然后呢，章鱼博士和“波莉”的另一次会盟又碰巧被撞见，但交谈的途中玲珑蜘蛛变异了，所以计划败露。但玲珑蜘蛛实力很强，他们只捉住了章鱼博士，又发现波莉的失踪，这就是为什么军火库和红头罩会去找她了。

据我对波莉的了解情况，她一定不会再与蝙蝠家族有任何瓜葛了，她容不下任何沙子。

“我是个怀旧的人。”波莉说。

我深有体会地点点头，“对于不会忘事的人来说，大概就是生活在过去吧。”

“多亏了我的脑子啊，”她笑了，像是从未经历过任何阴霾，“让我能在深陷过去中期盼未来。”

“幸亏你没谈恋爱。”我打趣，“不然如果分了手，你大概会纠结一辈子。”

她没有理会我的打趣，只是自顾自的说着：“我收藏着每一次的考试的卷子，每一次······旅行的，呃，收获，还有所有人的所有事。但我要做个轻装上阵的旅行者呀！为什么有如此梦想还不可以潇洒一些呢！”

这是她第一次抱怨。

我有没有提到她也有很强的报复心？好吧，那件事后，正如上文提到的，玲珑蜘蛛跑了，在她救出章鱼博士时，波莉报复了。

哥谭的夜晚是200瓦白炽路灯所照不开的阴霾，蝙蝠侠在蝙蝠洞里沉思，回想着那次经历，只是警铃大作，震醒了洞里的万千蝙蝠。“怎么了？”他问便士一。

“阿卡姆集体越狱。”阿尔弗雷德说。他没有再那次事故中受伤，只是吸入过多催眠瓦斯。

达米安早已换上了罗宾制服，“波莉呢？在其中吗？”

“我恐怕没有。”

“好了，罗宾，”蝙蝠侠打断了罗宾的询问，“该出发了。”

戈登局长在蝙蝠灯前面抽着烟，似乎很沧桑。“蝙蝠侠，这是放走这些罪犯的人留下的定位，”他交给蝙蝠侠一个纸质地图，手画的，却细致到离谱，“另外，这个人留言说章鱼博士也离开了。”

虽然半信半疑，但蝙蝠侠和罗宾来到地图标识的地点，每个地点一个犯人，准确无误，令人发毛。真正让他们惊悚的怕是那些犯人本身，他们没有受伤，却被折磨煎熬着：双面人被困在左右岔口，每次当他抛出硬币时，硬币便会立在地面上；谜语人在超市门口，大减价的牌子上是一道谜语，还有围绕着他四面八方的“你说错了”的心理暗示符号；至于小丑，他被绑了起来，一次次洗牌发牌，每一张都是不同版本的joker······

他们一个一个地走过，才意识到所有的地点是射手座的星空图，而箭头所指的地方虽没有被标出，但值得一见。那是一间温馨的公寓，但当你打开灯，会发现上面全是蜘蛛女侠的照片。好吧，至少有一点可以确定，虽然不知道照片是做什么的，但这个人一定是宅男。

“Daaaaaady?”这是什么样的声音啊，以清澈的女声为底色的倒刮砂纸的声音，偶尔还有电流漏电的声音。当光线照向那里时，他们看到了波莉。

那已经不能说是波莉了，甚至看不出是人——上身是Q般蜘蛛女巫头像的运动bra，下身热裤，四肢同等粗细，背后还有四只，向上看，八只眼，还有钳子一般的嘴漏出绿色的酸液。

气氛一触即发，却被砸碎巨大落地窗落到双方中间的一团物体打断。随后，一声枪响，那一团挣扎得更加猛烈，细看才发现那是章鱼博士。又是一闪，蝙蝠侠和罗宾被绳索缚住。双方扭头，看到的是波莉·帕克，她没有穿制服，只是一身运动装，手中拿着一把枪。

玲珑激动了。“Daaaady？”她迫不及待地要将波莉吞噬。

“Yeah,come to papa.”波莉笑了，牙齿若隐若现，像是游荡的猎人终于找的了猎物。

波莉的动作还是有些不流畅，因为骨折甚至显得有些僵硬，但当玲珑蜘蛛侠最后贴近波莉想要扭断她的脖子时，波莉的枪已经抵在了她的头上。“继续！”苟延残喘的章鱼博士命令道，“蜘蛛女巫不会杀人！”

“唉~我以为这是我们的秘密。”波莉无不惋惜地说，移开了枪，但反手以刁钻的角度正中玲珑蜘蛛眉心，那不是子弹，而是一个试剂。

“当我想要化学元素时，哥谭河总不会令我失望，”她用脚将章鱼博士翻了个身，“放心，博士，你不会死的，就像我一样，我特地研究过，这是唯一能够穿透你而不会损伤内脏的道路。但是，它会很疼。”

“停下！”

在她还想折磨章鱼博士的时候，蝙蝠侠厉声制止了她。

波莉真停下了动作，慢慢踱步到他面前，“我才你经历过漫长的回忆，B。”

“我由衷感谢你们送我去体验生活。带我向阿尔弗雷德问好和告别。”

“你······你又要离开？”蝙蝠侠的声音弱了下去，引起罗宾疑惑一瞥。

她又笑了，“何谈‘又’？”

然后就是决绝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