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耀文没有上大学,而是出去在夜店打工,他在离工作单位很近的地方租了个房子。
房子很小,很破。
我留在本地上了大学,我也找了份兼职,赚来的钱都存起来。
我说过我要养他,我们一起攒钱,我相信我们会一起买下一套房子。
到了周末,我会去夜店放松,也去看看他工作。
我看着他怀里那些妖孽般身材的女人们,通常身上只有几块布遮羞。她们扭着腰,纤细的手抚摸着刘耀文的脸,再滑到脖子。
而刘耀文变现出一脸享受,光是他看着那些女人的眼神就像是跟人家做了很多次似的。
刘耀文这是我的工作,我要赚钱的。
他和我这么说。
所以我只能忍气吞声,看着他和别人亲热,而我一个人在台下喝酒。
当然有男人过来和我搭讪,都被我一一拒绝了。他们问我,美女,一个人啊?
我扬扬下巴。
宛戚我老公在台上呢,就黑衬衫那个。
来搭讪的男人们懵着逼回去了。
宛戚刘耀文,我能买你吗?
刘耀文什么?
结束了夜场,我靠在后台换衣室的门边,看着刘耀文脱光了上衣,穿回自己的衣服。
宛戚和那些女人一样,我给你钱,你来取悦我。
刘耀文冷笑一声。
刘耀文我很贵的。
我似乎是酒喝多了,上前去贴住他,手止不住地开始乱摸,从喉结顺到只隔了一层布料的腹肌。
我红着脸,抬眸看他,像一只可怜兮兮的狗。
而刘耀文,一脸不解的回看我。
刘耀文你现在这个样子,更像是在取悦我。
我笑了笑。
宛戚都一样。
说着,我踮起脚,两只手捧起他的脸,就要吻上他的唇。
刘耀文却把我推开,跟以往那种用力地,嫌弃地推开不一样。这次他很温柔的,仅仅是让我和他之间的距离更远一点。
宛戚一千够不够?
我的眼泪在打转,我的手腕被他攥在手里,说话染上一股哭腔。
我不知道我在委屈什么,我不知道我有没有资格委屈。
刘耀文没发话。
宛戚那一千五,两千?
我不停的加价,父母一个月的生活费是两千,我打工能赚一千块钱。
刘耀文我不接学生顾客。
我摇摇晃晃地再次扑向他,用我清醒时的最后一丝力气,把自己送到他怀里。
宛戚刘耀文,我讨厌你。
他僵住。
半晌,偌大的酒吧只剩下我和他,刘耀文轻轻叹了口气。
刘耀文你别闹了。
刘耀文一路把我抱回他的租处,路上我迷迷瞪瞪地睁开过几次眼。我看见他严肃的表情,我看见他看着前方的眼神,很冷淡。
我的脸颊贴着他温热的胸膛,听得见他清晰的心跳,稳定而热烈。
有时候我也不明白,为什么救我的人是刘耀文,世界上这么多人,偏偏让我遇到这样一个古怪的家伙。
可我擅长自我攻略,我安慰自己道。
都是缘分,独一份的缘分。
我睡在他的床上,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
烟,血,酒的混合。
他的新租房,他被水淹了的家,都有我的味道。我怎么不算是女主人呢?
可是,我又怎么知道,这些年刘耀文有没有带第二个女孩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