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发来结婚请柬,邀请我去参加她的婚礼。
我们简单聊了几句,她说她买了省会的婚房,怀了宝宝,我发自内心的祝福道喜,回想起我曾和她在一起的日子,她不止一次的告诉我,她是一个不婚主义者,她不会生宝宝。
因为她害怕死亡,接受不了身材的变化。
那时她太年轻,对世界充满热情,爱山间旷野自由的风,天马行空是她的标签,没有任何东西能够阻挡她一颗热烈的心。
她吃了那么多的苦,终于迎来自己想要的结局。
而后很久不联系的前任给我打了一通电话,他说他已经买了车,大众最新款,我说你混的不错啊。
他笑笑。调侃间,他忽然认真地说:“该结婚了。”
我愣了半天,只是笑着,道一句恭喜,挺好的。
他说,以后不会再来南方了,以后在北方工作安家。
我说,那是好事,挺好的。
他没再说话,隔着屏幕,听见他沉默着猛吸一口烟。
叹息随着那口烟雾吐出,他说:“不重要了。”
我假装听不懂地问他,“什么?”
他哼笑一声将电话挂断。
他是北方人,我是南方人,曾想起我们在一起那会,他常叫我南方姑娘,也爱在我面前唱起赵雷的那首南方姑娘。
他喜欢我的温柔,喜欢南方田野恬静淡然的风,喜欢小镇里湿漉漉的空气和庭院里的苔藓。
而我喜欢他北方男人特有的细腻,喜欢他粗旷的嗓音,喜欢他像山一般棱角的脊梁。
这一年大家都在被迫推着向前,慢慢向好的方向发展,我像个旁观者苦笑着,精准抓捕所有人的美好瞬间,依旧停留在原地流浪,寻求自由。
我可笑的想。
我呢。
什么时候才能迎来我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