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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春风为何轰鸣 它说是我灵魂澎湃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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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首肯的白光莹安静的为每一朵花浇灌流水,一开始略显手生,把握不住力道,但过了几次后便熟悉了些,也快捷了许多。
一回生二回熟。
太阳一开始还挂在天空上,如今已经往西边偏移了些。生息堡垒的花园绚烂多姿、缤纷五彩,颇有春意盎然的生气,绿意在其中点缀,衬得花娇。
往日里一下午才会做完的事情如今仅仅用了一般时间便完成了,任谁心里都会由内而外的开心。
而花翎唇角的笑意亦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热烈起来,眉眼含笑、温柔似水的看着白光莹,颇为感激的说道:
花翎“还要多亏了你,不然无法这么快速。”
白光莹“怎么会,我在这里这么长时间,理应帮你做些事情。”
白光莹凝着花翎迫使后者低下头不敢直视这热情的一面。
花翎默默想着,如若白光莹这般温柔体贴,不过多时她就会沦陷在这温柔乡里吧!届时就可以婉拒他人的情意投入白光莹的怀抱,这样一来她就没什么心理负担了。
花翎的目光落在颜色斑驳的花丛里,颗颗饱满似珍珠,朵朵雍容华贵犹如贵族娇养的花。几簇色泽艳丽的花簇拥在一起,构成暖色调的油画。
不知怎的,花翎开口说了这样一句话,甚是突兀,但单薄的音色又让这一切合乎常理了些:
花翎“如果可以,你就一直住在这里吧。这里始终都是你的家。”
细细想来,自从光月夜解救了白光莹后,她便一直停留在这里。
只是,白光莹是光,又真能束缚在这里?如若这样,就是逃离了地狱又踏入了自以为是“自由”的深渊。
花翎“当然,你若想离开我也不会拒绝。”
光呢,都是自由的。
白光莹“可我情愿为你停留。”
大抵是画地为牢,逃离了所谓的主仆契约,又遇到了一朵娇花,然后情愿将这个花圃设为牢笼,囚着光,囚着心与爱。
更囚着娇花。
说着,白光莹颇为好心情的眨了眨眼,凝着花翎的目光深沉而热烈。
她说:
白光莹“想听听我的故事吗?”
白光莹说话间,眸底是淡淡的愁苦,不知为何花翎下意识认为她口中的故事并不友好。
花翎并不想将白光莹已经快要愈合的伤口再扒开,重新鲜血淋漓。
花翎“不,等以后再说吧。”
说罢,花翎似是逃避那个未知的故事,堵住了白光莹的话后,便起身飞速的走出花园,而白光莹的视角中,那抹白色如天仙的身影恣意又落魄,似是落荒而逃的样子。
花翎的身影渐渐缩小模糊,直至完全消失。
白光莹苦笑。
花翎大抵是真的落荒而逃不敢面对吧。
近似无羌的风拂过她的肌肤,颇有冰凉的触感。而有些脆弱的花经不起半点风吹雨打,仅仅是一点微风便惹得几片花翎簌簌而下。犹如冬季小雪,又恰似柳絮飞扬。
百色缭绕风情,惹得澄澈的眸中荡漾缤纷的色泽,新鲜而明媚。耳边簌簌风声,亦有花瓣落入小水潭的击打声和花枝乱颤的吱呀声。更甚者细腻柔软的花翎落在她的肩上和手心里,仅仅两三片,但却意外的触动了心里的弦。
心中的那弦月被花瓣波动,发出余音绕梁的万籁之音,惹得心间泉水翻涌激荡出水花,碧波荡漾。四肢百骸的血液犹如倒回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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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煦微风掠过洁白一片,浮云亦步亦趋的跟随着金色阳光的指引拂过大地,朦胧笼罩着这里。温和光辉顺着层层叠叠的树叶艰难的打在棕褐大地上,照出光影斑驳,描绘起树叶堆叠的轮廓疏影。
鬼魅的声音萦绕于耳畔。
『光的仙子啊,请变得强大起来,成为他们的主人,让他们匍匐在你的脚下成为你的手下败将,成为你的奴隶。所以,请加入我们。』
她那时是怎么做的?
白光莹颦眉嗤笑,对于这道声音的主人甚是不屑。
#白光莹“变强?”
#白光莹“不好意思,我已经足够强大了,不需要加入你们呢。”
那时她说话的语气,带着不可一世的狂傲。
也是,光与影此消彼长,那时她的仙力是盛大的。
白光莹斜眼凝着那团人不人鬼不鬼的黑雾,轻蔑的笑着,眸底却带着厌恶与警惕。
『别急嘛,慢慢来,她总会答应的』
不知为何,这一次的声音变了,貌似是两个人,以一敌二,胜算不大,想着,白光莹轻敛眼眸,眸光流转着不善。
#白光莹“我到要看看,你们如何规劝我”
白光莹双手抱胸,好整以暇的看着那团乌黑的一团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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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脏是玻璃皿 盛放春天纤细的尸骸”
"His heart is the delicate carcass of spring in a glass di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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