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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明总在糜乱之时出现,光耀之时隐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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喉咙微动,
琉璃色的眸漫着无措仓惶,她从未想过艾珍如此相信她。愧疚与不安交织,在心底荡漾成波纹,潋滟水光,又奏响着天籁之音,一曲悲凉乐章。
对上她真挚的眸光,花翎微微颔首低眉,道。
花翎“好,不会再吓你了。”
艾珍松了口气,
她不明白花翎说的是真是假,但是只有她愿意骗一骗她,她就信。
手附在花翎的肩上,缓缓将她扶起,二人恢复了之前的坐姿,艾珍的眉眼似无事发生的样子溢着笑。
艾珍“阿翎,刚才吓到你了么?”
刚才的眼神,她属实是失策未把控好情绪才让花翎提早察觉她的心思。
想到此处,艾珍不禁眉尾微动,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所幸花翎接下来的话让她安了安心。
花翎“没有,怎么了?”
花翎佯装不知艾珍方才一脸阴沉是为何,可在心里她默默的想着,已是如此艾珍已经有些情绪失控,若是未来发生一些意外她会不会很危险?
绕是艾珍平日里性格阳光与那种病娇截然相反,也让花翎警觉了些。
俗话说得好,物极必反,说不定到某个时候艾珍比他们疯的不差半分。
艾珍松了口气,拍了拍花翎的肩:
艾珍“瞌睡又缠上我了,阿翎先行回吧,等来日我再找你。”
花翎需要理一理思绪,而艾珍的做法正中她的下怀。
她点头答应,于是两个人在一起都心怀鬼胎的诡异氛围消散,花翎捏诀走人后,艾珍并未像她说的一样倒头昏睡不起。
她的手停靠在还留有余温的床上,细细的手指悄然蜷了蜷,并未有困倦意味的艾珍目光落在花翎方才坐的位置,眸光暗沉带着侵略性。
嘴边不知呢喃着什么,好像只是一两句简短的话,随后她微微敛眸,眸底翻滚着滚烫且墨黑的热浪。
她嘴边说的是——
[走有人觊觎我的神祇呢…]
[不听话的神明就该永远的禁锢在神龛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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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日光斑驳且多情,它染上银白与烫金色普渡众生,贪心的渡在仙境的每一段地面上。娇艳欲滴的玫瑰花被漫了层金色的光辉,看上去神圣不可侵犯,犹如神祇。
多情的玫瑰花,
滥情的美神。
花翎本是不愿与他人多做纠葛的,她不想惹是生非,本性迫使她心寄苍生,这也是为何要她成为生灵之母的原因。
可是,心寄苍生的她亦然可以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吧?
可以…吧?
怀揣着这样的想法,花翎回了生息堡垒,尽量的避开了白光莹,但是同在一个屋檐下,真会日日不见?又怎会真的找不到问话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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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午后,本应炙热的太阳今日却略显温和,花翎只是简单的换上白色衣裙,将焦黄色的卷发散下来。
头顶着一个花环,花翎手上是一顶粉白搭配的水壶,慢悠悠的给玫红色的玫瑰花浇灌着水。
关于这种事情,时而无聊的生灵之母总是乐于亲力亲为。
白光莹“花翎!”
急匆匆的声音打断了她的动作,花翎浇水的动作僵持,所幸没有将水壶的水弄得到处都是,不然可就毁了这些花了。
花翎眸色有些躲闪,默默地恢复了水壶倾斜前的动作,转身便看到一身战袍华服的白光莹。
吞咽着涎水,花翎不免有些慌乱,还是要来了吗?躲不过吗?花翎不安的看着白光莹,似是要等待她下发的“通牒令”——关于她“是生是死”的一句话。
白光莹“你和她们……”
许是看到花翎的眸色暗淡儿停滞片刻,转而白光莹压下即将脱口而出的剩下半句话,笑着看向花翎。
为了不让花翎有心理阴影,她自然的捏诀变出一个白色的水壶,里面满当当的水,她上前几步走到花翎身边,道。
白光莹“要不然我和你一起?”
白光莹试探性的问话让花翎深觉愧疚,她都有朝三暮四的心里,她肤浅至极,但是白光莹并未让她难堪或是说出什么质问性的话,而是问她需不需要帮忙浇花。
忽然的就有一些小感动。
白光莹比她想象中的还要能忍耐些。
花翎轻微的、胡乱的点了点头。
花翎“好,麻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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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于窗中窥伤鹤 恰如仰头见春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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