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初识是在纪明月大学的时候。
纪明月以优异的成绩留在H国当留学生。她一边上学,一边打工,一边寻找着报仇的机会。再苦再累纪明月都没有一句抱怨。她只想报仇。
一天,她遇见了喝的烂醉的范忍寅。
昏暗的202包厢内空荡荡的只有他一个人,桌上摆着许多空酒瓶,大多是名酒。范忍寅坐在包厢的暗红色地毯上,不知道喝了多少,一杯接着一杯地把酒送入口中。浓烈的酒滑进喉咙,空气中弥漫着酒精的味道。
与其他包间相比,这个包间显得格外寂静。范忍寅举着酒杯在眼前摇晃,头歪歪地看着酒杯中的酒随之晃动着。纪明月把酒放在桌上,抬眼对上男人的视线,他清冷的脸颊泛着阵阵红晕,男人流畅的脸型轮廓隐没在昏暗中,深蓝色的氛围灯下,碎发贴着凌冽的眉,衣衫领口有些许凌乱,半耷拉着眼睑,一米八八的大高个子看着竟然有几分乖巧。
纪明月慌张地收回目光,准备转身离去,手腕却忽的被范忍寅紧紧抓住。
“先生,你…”纪明月扭过头刚想挣脱,男人的深眸划过凛冽锋芒:“是谁让你来的。”他声音低沉还带着几分沙哑。
纪明月心脏骤停,以为被严傅梓的眼线发现了,拿起桌上的酒瓶,想往范忍寅头上砸然后逃跑。还没砸下去,就被范忍寅用另一只手拦下。范忍寅猛的一拽,纪明月重心不稳,径直扑向男人怀中,两人倒在地上,高挺的鼻梁被狠狠撞向男人胸膛上,生疼。浓浓的酒气混合着范忍寅身上淡淡的木质香水味涌进了纪明月的鼻腔。
范忍寅把她禁锢在自己的怀中,纪明月奋力挣脱着,但范忍寅的力气居然出奇的大。
纪明月心脏猛烈的跳动着,都快从胸腔里跳出来。
怎料男人忽然把头埋进她的颈窝,像小狗一样蹭了蹭,浓烈的酒气打在纪明月的脖子上痒痒的。范忍寅紧紧抱着她,像小朋友抱着玩具熊一样,眼里还氤氲着莹莹泪光,泪水微微浸湿了纪明月的工作服,头一动不动地埋在她的肩膀上睡了过去,嘴里还呢喃着什么。
“先生?先生?”范忍寅紧紧抱着她,纪明月推都推不动。
她只好作罢,伸手拧了一把男人胳膊上的肉泄恨。
二人就在包厢的地板上睡了一宿。
“——噔噔噔,早上好,现在是早上七点二十分,天气晴,空气质量优良……”一阵机械女声响起,是范忍寅的闹钟铃声。
她此时正趴在男人结实的胸膛上,范忍寅的呼吸沉重而有力。纪明月揉揉睡眼惺忪的双眼,从他身上爬了起来。
不过范忍寅长得实在是过分好看,纪明月都忍不住多看他几眼。他的眉眼自带冷感,面部线条干净利落,如刀刻般。垂眸时可以看见他又浓又长的睫毛,高挺的鼻梁上还有一点痣。
“噔噔噔——早上好,现在是早上七点二十五分,天气晴……”闹钟铃声再次响起,吵的纪明月心烦,在地上睡了一晚,纪明月此刻只感觉身子都快散架了,腰酸背痛。
范忍寅一点动静都没有,手机在范忍寅的裤兜里微微震动着,在昏暗的包厢内透着微弱的光。
纪明月正准备伸手去拿,手刚伸进范忍寅的裤兜,范忍寅忽的抓住了她的手腕“你在干什么?”他强忍宿醉的头疼,冷冷地问到。
空气仿佛在这一瞬间凝固了,此时纪明月的动作让人不得不感觉她在吃范忍寅豆腐。范忍寅对她挑了挑眉,纪明月赶紧抽出了伸进范忍寅裤兜的手。随即一想,明明是自己理亏!
“先生,麻烦你搞清楚状况好吗!昨天晚上我来给你送酒,你一把就抓住我不让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