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寂/看他再次传来的消息有些懵,只是下意识想着去回礼,尤其在睡前也一时想不到更多的问题,手上又发出一条消息。
卫寂“我过几天就回去了,送礼的事就回国再说吧。”
卫寂关上手机,入睡前还想着明天就不出去了,或许也是因为连玩了几天导致有些犯懒。
卫寂第二天再醒来时已经不算早了,洗漱完后就接到了学姐的电话,是她邀自己去不远处的咖啡厅小坐。
卫寂想着也可以问问学姐这地方有没有什么推荐的纪念品,便换了身衣服赶过去。
言许久后再次坐起,看着消息心如刀绞。
言将手机扔到一边,爬上床用被子将自己裹住,没过多久,被单中的肩膀便轻轻抽动,不断有细小的呜咽从中传来。
言负能量几近要将自己吞没,自己有些想不明白,他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
言就像自己跟往他银行卡里塞钱一样的生意,或者是面对他时带点讨好的语气和态度,亦或者是刚刚自己变更的称呼。
言他是真的没发现吗?
言委屈涌上心头,面对他真的很是无力,好像所有的努力都是无用功。
言大概只有自己的心情在随着相处变化,喜悦,悲伤。
言甚至是那天的生气,这些似乎只是自己的情绪,无关于他。
言他只是客套地应付着自己的邀请,随意地享受着自己的奉迎,再似不经意地表现出生疏。
言他不曾原谅,不曾感动,不曾付出真心。
言哪怕半分。
言一切都只是属于自己一个人的兵荒马乱。
言不知何时自己睡去,睡得很沉,梦里积淀的记忆纷至沓来。
言是自己那些年在父亲打骂他的时候拼命挡着的身影。
言是十八岁告诉父亲真相却被击碎希望的泪水。
言也是多年后重逢自己小心翼翼的凑近和讨好。
言自己还是没长大,依旧是个不懂怎么处理事情的蠢货。
言醒来时整个骨头都是僵的,根本不想动弹。
言按计划自己明天就要回国了,可自己忽然不想待下去了。
言打电话安排助理给自己订今天的机票,越早越好。
言秘书效率也是很高,很快就订好了下午两点半的飞机。
言想就这样闷到飞机起飞,工作什么的早就做完了,要收拾的东西也不多,没什么必须要在这里处理的事情了。
言走了要不要和什么人说一下?
言脑中先闪过那人的脸,随后被自己甩到一边。
言不想见他,不想和他说话,不想理他。
言不知道会持续多久,至少现在是这样。
言一张欧美面孔闯入脑中。
言啊,对,江念莱。
言那个阳光般明媚,泉水般清澈的男孩。
言和他在一起的时光总会很愉悦。
言抓了把头发起身,至少要跟他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