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发完后就焦急地等待着，期待人的回信，直到手机灭屏。
言长出一口气，捏了捏鼻骨缓解发酸的眼睛，仰倒在床上。
言是睡了吧？
言叹气转身拿衣服进了浴室，淅淅沥沥的水争先恐后地从花洒中跃出，在自己身上共舞，又顺着肌肤滑下。
言抬手将水温度调低，以压下心中的焦躁，这才感觉好些。
言擦着头发出来发现手机屏幕亮着，眸中闪过一道光奔去，拿起果然发现有新信息，立马低头编辑道。
言“今天出门买了礼物，想现在送给你。”
卫寂/“现在吗？都这么晚了。”
卫寂虽然是这么说，但确实也没多少困意，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说有礼物要送给自己？
卫寂第一反应想的却是该如何回礼，并不想欠他什么。
卫寂湿漉漉的头发被擦至半干，乱糟糟的顶在脑袋上，随手了整理一下身上的睡衣。
卫寂“那个，回礼的话，你比较喜欢些什么？”
卫寂绞尽脑汁的思索也不知道他到底喜欢些什么，毕竟从前一直想着不会再与他有什么联系，又懒得再多想，便直接打字将消息发了出去。
言那人很快便回了消息来，看人询问回礼的事情皱了皱眉。
言自己送哥哥礼物便不是为了客套，也不是为了回礼，只是作为一个弟弟出游时给哥哥买礼物，这份礼物走心而不走形式。
言哥哥这话，真的伤到自己了。
言这句话无疑一个当头棒喝，将自己之前的幻想崩塌瓦解。
言自己总以为这段时间的相处，自己和哥哥的关系已经缓和了，甚至以为在向更好的方向发展。
言可是那句话无疑在告诉自己和他之前的距离。
言他的客套，疏离，让自己的卑劣的心思和小心翼翼的态度无所遁形。
言如果往更心寒了想，是不是现在自己把公司又撑起来了，甚至还和他有利益不错的合作，他只是把自己当做一个合作伙伴？
言哈……自己是不是很可笑啊。
言不管是做一些似是弥补的吃力不讨好的事，还是在这里满脑子纠结他的想法和态度。
言想到之前自己那次精心准备的合作，驰骋商场多年的他真的看不出来这中间的讨好？
言他既然愿意收，就是一个接受自己讨好的态度。
言一个接受“补偿”，愿意给自己机会的态度。
言那至少应该会与其他人……有点不一样的吧？
言可是事实上他与自己生疏，客套，一切友好相处都只在表面，是一场带着假笑的利益交换。
言真的很难过，怎么会这么难过呢？
言其实自己想要的，可能只是他接过礼物时的真心喜悦的笑容和那句包含开心的“谢谢”。
言可惜那也是奢望。
言手自己动起来，“既然季总觉得晚了，我就不打扰季总休息了。”
言想了想，又发了一条，“小玩意儿，季总不必在意那么多，您能收下我就很荣幸了。”
言放下手机，仰倒在床上，不再去看消息。
言自己只想现在逃避，逃走一下，让那句“很晚了”成为自己掩饰狼狈而不出现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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