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照入房间,那人的脸一半隐于阴影中,看不清神色,只能从其一下一下敲着桌面的手看出其思索。
言那根白皙修长的手,一下一下,敲在自己心上,让自己绷紧了身上的每一根神经。
言听到条件的那一刻,自己不知道是什么心情,是震惊,喜悦,还是愤怒?
言一直知道有人在私下里收购公司的散股,后来还收购了几个股东手里的股份,自己想了许多人,自然也想到了哥哥,但却一直无法承认。
言可今天这句话却如当头棒喝,把自己整个儿敲醒,告诉自己,那个人就是他。
言自己的哥哥大抵从不是什么良善心软之辈,也是自己被之前的一些情感蒙蔽了,才会没看清这偌大公司之下的商人之心啊。
言一时间,自己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言不过自己知道了,面对哥哥,便不能打什么感情牌了,既都是商人,那自然是谈判为好。
言毕竟商人,利益为重,才能活得更久。
言父亲的手术费还要凑,自己还要活下去,不仅要活下去,还要活的好。
言身上的衣服质感很差,但自己的胸膛已经挺起来脸上带上了些许嘲意,走近两步。
言“卫总好大的口气,都不先问问我要多少,也好掂量一下自己吃不吃得下这百分之十五的股份!
言“前段时间听说有人收购公司股份,想必就是卫总您吧。
言“算起来您手里应当有百分之四十的股份了,您这是想做公司控股股东?
言“公司虽然落败了,但也是大规模,不知道卫总,有没有那么大的胃口,吃下这么大一个公司!”
卫寂落地窗外骄阳正烈,一如他几步逼近后爆发的怒吼令人烦闷,虚张声势,我在心中如是想。
卫寂如果说从前骄横的资本是因为还能躲在父亲的羽翼下接受庇护,那么如今,以你岌岌可危的现状,这份可悲又可笑的尊严你真的还有能力守住吗,我的弟弟。
卫寂这些话我并没有说出口,是时候应该让他经历真正的成长,有足够清醒的头脑意识到商战的残酷并非儿戏,凭借一腔孤勇大放厥词也无济于事。
卫寂“如果我连你想要的钱都拿不出,想必你也不会放低姿态来求我。”
卫寂几年来我全身心投入工作,一点点将公司拉扯到显赫的地位,父亲这样的公司在我眼中早已不足为奇,想要成为实际掌权人也不过是想以此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卫寂“所以你不必在我面前装腔作势,我有这个胃口、也有这个能力吃下你的公司。”
卫寂语毕随手拿出一张至少千万的银行卡,同时也丢出一本合同书,这个项目适合也足以使他的公司起死回生,我从来都是个阴鸷的人,此举就是明示他只有服从我这一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