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相同的人总会聚在一起,却总把鼓励当做逃避。
正文:
“你不是一个合格的纪实官!”
在阵阵怒吼声中,年轻人好像又回到了高台之下,再次看到老师失望的表情。
不知是羞愧还是恐惧,他低下了头,再没勇气抬起来了。
恍惚间,老人好像闪到了大门旁,年轻人还不明白他要干什么,老人就甩手离去了。
突如其来的寒意一下刺激的模糊的大脑。藏书室那些号称永远不会熄灭的灯一下子全部熄灭了。
巨大的空间里寂静无声,他像是被无形的力量掐住喉咙,发不出一点声音。
明明脚下就是坚实的土地,却有一种失重感,没有着力点的他感觉下一秒就会飘起来。
身体重复着一种坠落,着地的感觉,身体不停的颤抖,双手不停的挣扎。
他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唯一的门被关上,黑暗将最后一点光亮慢慢吞噬,将恐惧和寒冷一点点刺入他的身体和灵魂。
“呼哈,呼哈,呼……”
在一次更剧烈的颤抖中,他清醒了。
“又是一个无眠之夜……”
他就这样呆坐了一会,又想了想昨天问的问题,他还是不明白自己错在哪里。
枕边的破旧日记本上早已经写满了他琐碎的话语。
他平日里是个沉默寡言的人,或是长期的情绪没地方发泄。仅在短短的时间就把这个积灰了很久的本子写满了。
他开始对今后的生活产生了恐惧,还是整个房间,除了书就是笔。
他不知道现在他对这份工作抱有什么样的心态,至少曾经的他十分热衷于这份工作。
“我要记一下那些残忍的事实,不就是对受害者二次伤害吗。”
“对于那些渴求真相的人来说,我把他们写成史书,又真的会有人用心去看吗。”
年轻人还是抛掉了这些危险的想法,躺下去想继续睡。
只可惜黎明还是如期而至了,来不及在思考,就要踏上新的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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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商一家在他身上看不到希望,最后还是走了。
莱纳出于自责还是把他们送出了大门,却总感觉听到了人群中的抱怨。
这无疑加重了他的自责,让他性情一下变得多愁善感了。
他借口支开了信徒和侍从,独自踏入整座宫殿最大的大厅。
平日里这里会集满很多人,不知怎么的,这几天人越来越少。
可能人们也渐渐注意到了,这种祭拜仪式简直就是在浪费时间,而且付出和收获根本不成正比。
“有这点时间不如去赚钱。”
面对这些反抗的声音,莱纳是有些无语的,崇拜神明这件事,从来都不是一个投资。
至少就他来说,他认为他没有得到什么任何实质性的帮助。有的只是一个为了逃避皇权争斗的借口。
就连他本人都认为这只不过就是一种心理安慰罢了,却总有人要信以为真,总在他面前刷存在感。
结局就是双方都难堪。
莱纳早就料到了这个结局,他也没有太多心理负担了,照常的跪在那个巨大的神像面前。
就不管心里想什么了,反正这个石头也不会回应自己。
或许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神明曾经回应过莱纳,但那种回应就像大人漫不经心的回应小孩的问题时的那种语气。
很敷衍,很普通。
却被那些盲目的人认为,这已经成功走出了第1步,还会有第2步第3步。
在他们心中所想的就是万事开头难,已经开头了就不会难。
虽然好像确实做了,而且确有此事,却总感觉这个行为像在画好的画上面再轻轻画了一笔一样。
至少对于外行人来说什么变化都没有。
“那些不做景仰的表面不过就是用来保护自己的,不管是否真的有神明在庇护自己,能多活一天是一天。”
莱纳重复了一下每天都会做的心理暗示,便悠哉悠哉的离开了。
他前脚刚走,就有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赶来。
应该是凶多吉少,在劫难逃了。
[日常分割线]
索加达他第一次感觉到你自己的弱小,是那种视觉和灵魂的双重打压。
长得很帅的笑面虎,高耸坚固的城墙,极致奢华中的腐烂。
“这个妥妥的主角勾心斗角赢得大业的剧情设定吗!”
索加达表面上一脸正经,每到一处却在心里吐槽了千万句,等看向站在一旁的依卡。
不愧是亲兄弟,那小眼神,恨不得把讨厌两个字写在脸上。只是哥哥迫于身份的压力,才压制了自己的本心。
弟弟可不管这么多,直来直去不绕一点的弯子说了一路。
这些奴仆梦也敢怒不敢言,只能尽力走快依卡—其利亚一点,赶快结束这可怕的旅程。
刚走到城墙上,索加达就感觉有一大股气流啪的一下拍到了他的脸上。
他还想继续吐槽空气问题,就被刚刚那的人打断了思路。
“您好,尊敬的王储殿下”面前这人微微鞠躬以表敬意。他看上去年纪不大,却有着不属于他这个年龄的沉稳和那可怕的洞察力。
拥有这些特征的人一般都城府很深,这种是鹤立鸡群的存在,都会在合适的领域独占一片天。
少年礼仪谈吐简直没什么可挑剔的,两兄弟却还是感受到了一丝挑衅。
两拨人平行站着,还是埃德兰的服装更扎眼,今天这个场合穿着正式也没什么大错。
可与这奢华的皇室礼仪相比,索加达一行人就特别简朴了。
那些大臣的眼神中分明写着一句话
“你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