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人鱼

霍格沃茨里，除了一众教授和两位男创始人外，就没多少学生知晓罗伊娜和赫尔加去哪里了，他们只是微微诧异一下她们怎么没来上课，并不知道自己的一位同学正处在生命危险中。

塞德里克倒是焦心了好几天，他问了很多人，都说没见到希薇娅，而戈德里克和萨拉查不知道怎么回答她，他急得甚至想一闯女生寝室。最终迫于无奈，他找到自家院长，斯普劳特教授说她没事，他才安心下来。

不论她们如何，太阳依旧会升起，而魁地奇赛季如约到来。

这两天格兰芬多的饭桌上多出了一些奇奇怪怪的水生动物，显然是经过用心烹（pēng）饪的，哈利跟罗恩打赌输后哆哆嗦嗦地尝了一个（形状实在是太奇特了），味道竟还不错。他抬头看向隔壁桌，上面也有，但拉文克劳的小鹰们谨慎地没碰它们。

“味道不好。”哈利咧咧嘴笑道，随后又给自己弄了一块。

罗恩用一种十分疑惑的眼神看哈利，不是说不好吃吗？那怎么又拿，还是说……

“Bloody hell!”罗恩猛然意识到什么，“哈利，你居然坑我！”

这时面前的盘子已经快见底了，罗恩见此也不顾形象，和哈利抢了起来。

“你们两个在干什么？”赫敏惊讶。

“不好吃不好吃不好吃不好吃……”哈利和罗恩停止争抢，疯狂摇头。

赫敏表示深切的无语：“……”

她矜傲地赏了两人一个大白眼。

“既然这么喜欢，那就让厨房多做点。”戈德里克笑眯眯道。

“厨房又不是我们家，怎么会听你的？”哈利扭头说，随即又和罗恩争夺起来：“放手，罗恩，那边还有一盘！”

但其它小狮们也不是傻子，不管三七二十一，早就将其瓜分掉了。

“食材还是我提供的，怎么会不听我的？”戈德里克咕哝道，但他没让任何人听到，而是饶有兴味地看着两人在那儿抢来抢去。最后，他们各自妥协一步，将食物平分了。

翌日，哈利和罗恩看着身边围了一圈的奇怪水生动物，陷入沉思：“……”

“说多还真就多了。”哈利感慨道。

罗恩没空说话，因为他的嘴里塞满了食物，鼓鼓囊囊的，都快溢出来了。

“罗恩，慢点。”戈德里克笑嘻嘻地劝道，“还有呢，不急不急。”

第三天也是一堆湖鲜，格兰芬多们狼吞虎咽，而旁边的拉文克劳们开始渐渐接受了它们。

第四天也是，格兰芬多们吃的频率降低稍许，但仍旧很高。

第五天也是。

第六天也是。

第七天也是。

第八天……哦，第八天不是了，第八天是一堆水生植物，也挺好吃。

第九天……

第十天……

第十一天，终于啊终于，再没人动那些水生生物了——整个霍格沃茨都快吃吐了。

邓布利多教授跑到厨房，问这是什么情况，德克如实相告，说是戈德里克和萨拉查每天都在送食材来，还让他们不要浪费。

他稍微一想就明白他们为什么如此做了——在为罗伊娜报仇呢，他轻叹一声，挥挥手随他们去了。

然后独自跑到了蜂蜜公爵。

这可苦了学生们，他们二人猎杀的动物太多，并且专杀妖怪不杀鱼。某次，他们惊愕地注意到，还有些生物是特别难吃，有股腐烂的臭虫味。一时间，整座城堡：“yue——”

“明天是哈利第一场魁地奇比赛？”在下水前，萨拉查懒洋洋地问。

“是啊。”戈德里克活动活动四肢，神情是些许落寞，“可惜赫尔和罗娜不能来。”

萨拉查轻轻叹出一口气，勉勉强强安慰道：“现实怎样，谁又知道呢？别忘了，罗娜是个善于创造奇迹的人。”

“知道了。”戈德里克叹气，小声嘀咕，“这话听起来你自己都不信。”

他们蹚入水中，对自己施展泡头咒后，便不再迟疑，一头栽了下去。

“那片格林迪洛已经清理完了吧？”戈德里克的声音模糊传来。

萨拉查大幅度点着头，对他打了个手势，向更远处游去。

水里的世界一片幽蓝，偶尔见到鱼迎面游来，在刚进入二人视线范围内，那鱼仿佛就被吓到似的，竟急忙忙地转身走了，它似乎觉察到最近水里的一切不平静都跟这两人有关。

耳边是沉闷的水声，几乎压抑得他们透不过气。他们仍在向下游，倏地，两人感觉周身水的波动大了些，扭身一望，竟然是一群人鱼。

他们怒气冲冲地将二人围起来，三叉戟直直对准两人的咽喉，人鱼露出尖利的獠牙，看起来很是不善。

｛要不是邓布利多校长说不能伤害你们，你们这会儿说不定都被戳穿气管了。｝为首的一条人鱼叽里咕噜说。

｛算了，跟你们这群不会人鱼语的家伙们有什么好说的，被我们乖乖赶回去吧，水里的生物快被你们杀完了。｝

他的言语之中鲜明彰显出他身为人鱼族的骄傲，不过戈德里克不慌不忙，他稍稍远离几分三叉戟的尖端，开口就是一段优美的人鱼语。

｛你们好，｝他轻快地说，｛很抱歉宰了那么多有危害的妖怪。｝他特意咬重了“有危害”的读音。

｛你会人鱼语？｝人鱼首领惊讶，他命令手下后退几步，不过没收起尖锐的三叉戟。

｛我想，我们对你们并没有威胁。｝萨拉查低沉地说。

｛你也会？！｝人鱼首领惊异，他歪着脑袋思索，｛你们巫师不是说这语言不好学来着的吗？｝

戈德里克无辜地眨眨眼睛。

确实不好学，但这群人鱼一不小心就遇到了当今世上最不合理的几个人之二，不好意思，他们几乎啥语言都会。

当他们展露他们会人鱼语的能力后，人鱼们对他们的态度立马不一样了——不说亲近，至少没什么敌意了。人鱼无疑是高傲的，不然也不会在魔法部那里将自己定义为“兽”一类——就是不屑于与“人”为伍。

他们似乎觉得用人鱼语说话会变得高贵，连人也不再“低等”了。

｛好吧，好吧。｝那首领说，他与同族商量半晌后，将三叉戟放下了。

｛对了，你们之前有看见一个金发女孩吗？｝戈德里克问。

人鱼们面面相觑。

｛没有，可能没路过这里吧。｝

｛咳咳，好了，我们允许你们在人鱼的地盘上狩猎，但再往深处，我们就不管了，但建议不要去，因为下面的存在对于现在的你们太危险。｝

｛不过不可捕猎普通鱼虾，普通妖怪等。｝人鱼首领一脸严肃，｛黑湖的生态环境还是要注意一下的。｝

｛环保嘛，我们懂我们懂，我们本就应该这样做。｝戈德里克嘴角一抽，不过还是认认真真地答复。

首领一听很满意地点点头，带着族人们游远了，戈德里克依稀听到他们遥远的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