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如果是这样,倒也是应该习以为常”,任荒原“撕拉”一声,撕毁了那份耻辱书,“爷不待了。”
“你……没救了!”这个见财眼开的恶毒校长用那双死鱼眼紧盯着任荒原,又看看那个陈小子,眼里又是意外又是惊恐。
任荒原瞥了眼陈小子,用手擦擦嘴角边的些许血迹,嘲讽道:“我不介意再打你一次。”
场上一度很是寂静。
这个少年身着黑色中山装,黑色长裤,那略长的黑发也只是用皮筋简单地挽了起来。面色白净略有些微红,实在像是个小生。
记住了,我叫任荒原。
她实在忍无可忍,在这愚昧的世界。她要反抗,她要去军校,去参加革命,去从事自己所热爱的。在家人的安排下,她踏上了开往上海的列车。她年龄不大,也就15,16的光景,却展现出不一样的风范。
车站人山人海,她被挤在人群中,大气都出不来,堵在心口闷的慌。她的打扮着实像个白净的小生,以至于他人认不出她是一介蛾眉。终于,去追求自己所爱的了。她提着沉重的手提包,却一不小心被他人撞到地上。手提包内的物品“哗啦一下全部倾泻出来,车站内顿时出现了个摆摊的位儿。她叹一口气,正准备蹲下身拾起,却有人抢在她面前拾起,并整整齐齐地交到了她手里。
她一看,是一个身着黑色长衫,领口绣着红边,头发剪至耳垂的同龄人。
任荒原正要感谢这个同龄人,突然一群小混混向她冲来,嘴里叫嚣着要她不得好死。
天哪,那陈小子真是个烂人!做事不留路!她心中暗骂,顾不上帮她捡东西的这个同龄人,拿起东西就跑向人群,渴求这人海是她的屏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