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臻因为和黄楼明之间因为传言,所以沈臻觉得他们不能同时出现,和风莹申请了几天不能来。
但流言还是常有的事。
凤莹觉得这些不清楚来龙去脉就随意造谣的人实在可恶。
觉得三个人本来就是一个团队,没了沈臻,和黄楼明商议从明天开始不办了。
还委托白月将一块显眼的牌子挂在上面
——望谣言止于智者,心灵邮箱暂停投放。
但风莹,沈臻,黄楼明之间却依然没有隔阂,友谊完好如初。
黄楼明更是觉得休息几天也好,就当放假,沈臻也很赞成。
他们商议着下次假期要做什么好。
沈臻立马提议:“我要去海边!”
看他们都没有反应,沈臻在走廊上托着她柔美的脸庞,颇有想象力的说:
“海边的日落,吹着傍晚的风,看着蔚蓝的湖面一次次拍打着海岸,还能看见相爱的人在落日下相拥,多美啊!”
风莹变边听边拿出笔记本记录下来:“我把你们的愿意一个一个记下来,以后带你们走南闯北,去天涯海角!”
黄楼明嘲笑她说:“以后你有这么多钱吗?”
风莹傲娇地说:“以后我可是亿万富翁!”
沈臻和黄楼明都被她逗笑了。
春天悄然来临,空阔的林地里已经有人在放风筝,悬在蓝蓝的天上,还有孩子在进行技术比拼,看谁先把谁的风筝远程打击下来。
风莹路过转角,遇见了在土地庙前添香火的寡妇——王婆。她正祈祷自己的孙女的高烧可以早点退下来。
这几天再也不用写信,就像卸下了一个沉重的担子,吃完洗完,没一会儿,觉得昏昏沉沉,一觉睡到天亮。
“有人吗?有人吗?”清晨五点,太阳都还没醒,却有人早早地在风莹家前敲门。
风莹最先听到,一骨碌的爬起来,穿了拖鞋,对门外的人喊道:“您好,我这就来!”
风莹把门栓打开后,看见一身西装,留着胡须,黑色的头发有些银白的,用长嘴烟斗吸着一款国外烟,来人叫李四叔。
赶紧热情的招待:“四叔,您今天怎么这么早就来啦!”
李四叔笑着说:“我今天来啊,是有正事的。”
“爹!娘!四叔来我们家做客啦!你们快起来。”
风莹注意到,李四叔身后跟着一个约摸八九岁的男孩。
金木兰匆忙洗漱,手上的水还没擦干,就匆匆忙忙地来到前面,不忘问:“四叔,饿了吗?要不要准备点吃的?”
“不用麻烦了,我是来和你们商:量大事的。”
“什么大事?”
“要等你家男人出来才能说。”
“风莹,你先到外面玩去吧,我们要商量点大人之间的事。”李四叔说。
风莹便回到床上又躺下了。
李四叔一直到黄淡金把头发梳的油光闪闪,才熄灭了长嘴烟斗。
“我要逃了。”李四叔小声地说。
“逃?逃去哪?”黄淡金一头雾水。
“你们知道我是靠什么致富的,现在走漏风声了,我要逃亡外国了。”
“外面什么风声都没有。”金木兰说。
李四叔说:“这哪能一样,等风声来了就走不了了,这孩子给你们做义子,你们意下如何?”
“这……这……”黄淡金搓着手,有些为难。
李四叔拿出一大叠钱,镇静地说:“这是抚养费,不够可以再加。”
“这……这……”黄淡金说不出话来。
李四叔打起了感情牌:“你们看我,在这里的亲戚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
李四叔又从衣带里拿出一张纸:“上面是找算命先生专门算的,这孩子五行缺水,咱们是旧交,加上你们人也好。
五行相克是做不了义子的,为此已经找了很多家,人日行一善,胜造七级浮屠。你们也会得到好运的。”
金木兰觉得这些话在理:“好,我们答应了。”
李四叔握住金木兰的手,激动得快要哭出来:“不停说着好人一生平安。”
“存儿,爹走了,以后这里就是你的新家,他们养你供你,也是爹妈,知道没?”
男孩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不哭不闹。
李四叔见此,起身告辞:“麻烦二位,日后若再见,感激不尽。”边出了门。
其实,李四叔的确要逃亡外国,但并没有找过算命先生,只是觉得总有人信这些。
早上六点,风莹醒来吃饭,看到了那个穿着蓝色衬衫和牛仔裤的男孩,也和她一样不紧不慢地吃着早饭。
她忙完一旁的金木兰:“娘,这孩子谁啊?怎么以前没见过?”
金木兰捂住她的嘴巴说:“快别问了,她是你弟弟,以后都住我们家了。”
风莹噢了一声,要知道,她有哥哥姐姐,最缺的就是弟弟。
她对男孩水分充足又圆嘟嘟的脸上捏了捏,觉得十分可爱,又问他从哪里来,家住哪,在哪里读小学,叫什么。
男孩被她一连串的发问,不知所措,不知道是该吃饭还是该回答。
过了一分钟,大约是终于思索完毕,他回答到:“我叫李存,在石头镇读书。”
天边晓光乍破,天蓝蓝的,像水墨画上海洋的颜色,均匀地落在风莹和李存脸上。
或许他们谁也不会想到,在以后的漫长人生里,两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结下了深厚的情谊。
且说几天后,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在所有人都在沉睡中的时候,连海港也十分寂静。
一个五十多岁的,叼着长烟的男子,订了一辆私人通往泰国的私人游轮,从此出逃海外。
有传闻,密探来到邻里作坊来寻找一个叫李四叔的人,但寻找了几十里,把小镇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有发现李四叔的踪迹。
李四叔是没有找到,但他的儿子李存在这个小镇上是确凿无疑的。密探虽然走了,但暗中仍然有耳目。
他们在等,李四叔会不会有时间会回来看看儿子,那样就可以一举抓获,向政务局报告。
黄淡金作为饭馆的户主,来了这么一个来路不明的小孩,上面自然要过问。
但黄淡金少说开了二十年饭馆,混这个道上的,见的人多了,又岂会不知道他们这些事的心思。
别人问他,他只说不知道。加上那日李四叔是清晨五点来的,就算有人起早了,在模糊的晨光中,看见了什么东西也是一知半解。
没有人证物证,一切也没法调查。
李存避开了一切的搜查,一部分原因得益于李四光的财力。
在小镇上从此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