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未亮。付阁却醒了。
付阁睁开了眼,看了看眼前的一切,是那么的陌生,他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无缘无故的被揍了一顿,他的身上的伤疼得使他走不动道。可他心头的痛使他无力的走下去。
他又想起了焦叔。可是偌大的地方,他辨别不了方位,他又想哭,可又憋了回去。想了想老娘,想了想妹妹。他又站起了身。
他还记得自己小时候在书中看到的话: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人恒过,然后能改;困于心,衡于虑,而后作;征于色,发于声,而后喻。
他靠着仅存的信念走了起来,但是空乏的身体和饥饿的肚子使他再无力往前走,依着路边的石头躺了下去,付阁睡不着,也不想再睡了,他一直在想:自己只是一个好青年,带着一腔热血来到这座城市,他不知道自己做错的在哪里,他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在遇到那群小子,他开始产生了离开这个世界的想法。但是——他不是一个人!
付阁强撑着自己的身体站了起来,身上的血已经停止了流,一些伤口已经结了扎。天逐渐变阴,路边的野花野草也低着头,好像在嘲笑者他的无能:被几个小毛孩绑起来揍.付阁仍无力。
天还是下起了雨,稀稀拉拉的,一滴一滴的打在付阁的身上,他的心比天冷,却早已没了刚进城时的阔阔气概,取而代之的,是满腔的怒火与无助,当然怒火大于无助。
慢慢的,雨逐渐大了起来,付阁再次强拖着身子往前跑,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只知道往一些有屋檐的房子下躲雨。跑了几十米,付阁远远望去,雨中也有一个人在奋力奔跑,在一家屋檐下停了下来,付阁借着雨水洗了把脸。也跑到了那片屋檐下,他想要点吃的,他太饿了!
那个人也循着脚步声看到了付阁,付阁挣扎着抬眼望去,终于看清了那人相貌:高高的身材,微微发胖,是个女生,20岁莫样,脸上也有着枯蜡版的脸蛋,扎着两者小辫子在背后,额头上的雨珠已经沾湿了头发,一搓搓小发也贴在了额头,他也是个落汤鸡!付阁愁苦的脸上挤出来一丝喜悦,强撑着把自己的形象变得不那么落魄。
那位少女也抬眼看向了付阁,仔细打量着眼前的这位“落难者”。
“好心人,你身上有没有带一些干粮之类的,我…好饿啊…。”付阁快步来到屋檐下,坑吧吧的说着。
那少女也看清了付阁,也没多说话,从袖口里掏出半拉红薯饼递给了付阁。付阁接过饼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你是被***抓去揍了一顿去吧”那少女开口道。
“是啊是啊,他们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抓我,我都不知道我哪里错了,嘴里还说着一些我听不懂的话,我…唉”付阁像是找到了诉苦人一般,一个劲的诉说着自己的委屈,他的脸上流满了不知是泪还是雨水,随后狠狠地咬了一大口饼,一口气吃完了。想以此来发泄自己心中的不满气焰。
“那些个***小蟊贼,不分你我的就乱抓人,一些好人都被他揍得不成人样,唉,我估计你也是呗冤枉的。”那个少女十分同情的看着付阁。
“我叫付阁,你叫什么名字”付阁擦了擦嘴,扭头问了一下那位少女。
“我叫焦阳阳,阳光的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