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两人推门而入,迎上了满面愁容的目暮警官,看到他们后双眼亮起。
工藤新一蹙眉,心中涌现一股不妙:“怎么了,目暮警官?”
“送往医院里的人员有几位……”
“有几位人员说自己必须回来一趟是吗?”
目暮警官点点头,补充道:“并且他们都说自己是带着机密信息来到这里,不允许警察寻找。”
工藤新一沉吟片刻,大脑迅速捋着迄今得到的信息。
“让他们来。”
几秒后,他给出回答。目暮警官招呼过来几个警员嘱咐,而后在工藤新一的指挥调度下跟着他们小跑着离开。
“不奇怪吗?”工藤插着兜,看向后面的舞台。
宴会厅已经空无一人,空气中没有麻醉剂及毒素残余的味道,泼开的血液显暗红凝状态,融入米白色的舞台。
“为什么来一场生日的宴会要拿机密文件?”
“或者说,月岛遥齐在背地里,的确是有着某种不能为人所知的一面,在这里进行一场肮脏的交易。”
“可能是与组织有关吗?”宫野志保看着凌乱的宴会厅墙壁,毒气是从上方挂着的小灯内部泄漏而出。
“在无人得知的情况下安排这些东西,只能是组织的手笔。”
他弯腰看着地上的血液流状,的确有铁锈的残渣,而下方支撑的圆柱延伸着黑洞洞的地下。
“一楼的两个房间一个为清洁工的休息间,里面缺失了一套衣服。另一个则是清洗拖把的水房,在下水道口处发现了被冲走的迹象。”
“这里的下面恐怕就是第一案发现场了。”
工藤新一起身看着那副挂起尸体的木头框架,上面没有发现任何指纹与毛皮,仅仅有月岛遥齐的血迹。
“一人是组织的成员,他必定是当时在会场打破舞台灯的那个,麻醉剂一定也是其所为,且极其谨慎,在医院里待着估计是不会出来了。”
“而另一个人……”
“等着吧,他很大概率会送上门来的。”
工藤新一笃定了如此结果,自信地笑着。
“下去看看吧。”
工藤新一很庆幸有灰原待在身边听着自己的推理。
他颔首,指了指身旁的秘密通道。
……
“你不觉得法医送来的鉴定报告过于漏洞百出了吗?”工藤新一开口道,“以我们目前掌握的线索来说。”
地下的空间内血液喷溅,的确能一眼看出案发现场,喷溅的中心是以一个隐隐约约的人形血迹轮廓迸发而出。
其余的地方,看不出任何线索。
“后面的凶手是老手,已经把痕迹全部处理干净了,这里恐怕不会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虽这么说着,但他仍咂舌凶手处理的速度之快,踢了踢摆放整齐的油漆桶。
宫野志保起身,看着身后缓慢踱步的工藤:“是察觉到了隐隐有不对的地方。”
“原本我也期待着发现什么线索遗留,但现在来看,还是期盼着嫌疑人早点来比较好。”
工藤新一拿出手机,盯着闪烁的屏幕开始快速打字回复。
“灰原你当初跟着法医,他们恐怕也是跟做贼心虚一样极力抗拒你的进入。”
他叹出一口气,将手机放回衣兜,看着站在阴影内被干涸鲜血包裹的宫野志保蹙起了眉。
“如果月岛遥齐在他人眼中是如此神圣的形象,那他与组织成员做交易被人发现的确可以作为一个杀人动机。”
“而法医鉴定送来的矛盾地方……”
“不错。”
一边说着,工藤新一上前拉住宫野志保的手,将她拉出了阴影。
“我也是这么想的。”
月岛遥齐作为名家,警察送来的他安排的时间表上可是有着务必健身一项。正值精状年的他被毫无还手之力地窒息而死,那大概率便证明第一个凶手为长期锻炼的青壮年,或者被动了什么手脚以致昏迷。但如此重要的消息报告上甚至没有写到。
再者,如果真的是被人撞见了肮脏的交易而进行杀人,那作为一场意外的凶案,法医送来的划伤韧带如何解释。前一个仅仅将其勒死就已经足够,第一次作案的人恐怕不会有如此强大的心理素质进行处理和二次破坏尸体。那后面的凶手只是为了掩盖痕迹而已,这种帮前者处理完毕尸体对他而言恐怕是一种自赢的行为,所以……为什么要划伤韧带?
仅仅只是想塑造出一种凶手精通人体结构的错觉?
可是……他目前锁定的嫌疑人……
“我们现在需要去一趟法医部,”因为组织内外的侵袭,警部时间紧迫,这里的下方被借用了一片空间进行临时的解剖场所,“去亲自确认一下尸体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