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宣穿着几万块块钱一双的白球鞋,看着小姑娘把黏糊糊的泥巴往他脚上丢。
“你确定这里合适吗?”洛宣看了看不远处灯火莹莹的司家别墅,再看看脚边奋力挖坑的少女。
“就这里的土最松,怎么不合适了?”
洛宣又看了看风倾手中的沙滩小铁锹,挖了半天也看不到几厘米的深度。
“其实,如果你想藏你的首饰,完全可以在银行开个保险柜,那里会安全得多。”少年对少女的小脑瓜有些一言难尽。
洛宣看着尘土飞扬的小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对于小姑娘的脑回路也是无法直视。
整个都城名媛圈里,会半夜出来埋首饰的,除了风倾想来是找不出第二个人了。
风倾闻言,将铁锹一丢,吃力地盘腿坐在土堆上,明明是这样不雅的姿态,在她身上却显得慵懒散漫,洒脱随性。
而无人看见的班班正在树上上蹿下跳。
“银行保险柜需要实名吗?”歪着脑袋,懵懂无知。
“当然。”现在这个社会,感什么事情不得实名。
“那若是余家破产,我名下的财产会被没收吗?”风倾脑子也是转得快,若是她名下的财产都被没收了,放在余家别墅和放在银行保险柜有什么区别。
洛宣温润的眸子一凌,突然明白了小姑娘大半夜兴致勃勃埋珠宝的缘由了。“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传言?”
风倾撇了撇嘴,装作没听懂,埋头继续挖坑,这时候就会发现,法力的重要性。
这个世界很先进,千里传音有电话,隔空取物有跑腿,万里神行有飞机,便利得风倾自己都快觉得法力是无用之物了。
风倾的沉默让洛宣心生不悦,演戏是有时间限制的,一天两天的温润公子他能演,时间久了,骨子里的霸道残忍便无处可藏。
小姑娘很乖,余海一句话就能把她拿捏住,除了没皮没脸的沐城燃,她的身边几乎没有闲杂之人。
“班里的同学跟你嚼舌根了?”余家经营的是餐饮生意,虽然相较于沐家的房地产算是轻业,却也免不了受到市场动荡,客户喜好的影响。
余海很少让家里的孩子知道他生意上的事,只是洛宣当初为了学业,还有养护那个菟丝子一般的妈,什么活都干过,对于股票也是在高尔夫球场耳濡目染,渐渐有了些头绪。
因为底蕴薄弱,几年下来,也赚不了多少,倒是摸出来不少门道。
余氏的餐饮,最近股票有下跌的趋势,若余海只是给他一口饭吃,他到也没有关注的欲望,只是余海心善,他便也愿意担一担这个责任。
何况风倾这个丫头,看起来可不像是能受得了粗衣麻布的人。
因此,这些天,他也没少调查余家股票下跌的问题。几个高层的离职,带走了些老客户,洛宣却觉得这是余海清理烂账残部的好机会,余家不会像表面看上去地低迷。更不会像谣言所说地破产。
谁知,却有人已经在余风倾面前嚼舌根,惹得小姑娘担惊受怕。
“没有,我就是以防万一。”将小盒子塞进不大的洞里,洁白的小手在土堆上拍了拍,“怎么样?看不出来吧。”
看着小姑娘自信满满的模样,洛宣又看了看犹如坟包的土堆。违心地点了点头,“看不出来。”
风倾心满意足地带着一人一狮回了家,某些人后来大半夜出来把小姑娘的珠宝挖走放回保险柜,那就是后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