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杀过人吗?我杀过。
我在酒杯里下了药,那几人并未发现酒杯的端倪,很快,谈天说地的话语声渐渐消失,我想,时间到了。
我穿好防护服,带着橡胶手套,轻轻推开门,六人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
我手中拿着一把锋利的刀,与小臂差不多长。
我就用这把刀切断了几人的脖子处的动脉,一时间鲜红的血流了一地。我没什么经验,所以又找了几把刀,脑海中回忆起书上的图片,将刀顺着肋骨的缝隙插入了几人的心脏,六把刀留在了尸体上。
这样,应该就死透了。
我内心毫无波动,也并未过多停留,在几具尸体旁边寻一处干净的位置,把沾满血迹的防护服脱下来扔到一边,干干净净地离开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要杀他们,也不知道我为什么毫不掩饰地行凶,这种暴力犯罪会留下很多线索。
我慢悠悠地走到了一家面馆,这家面馆离一所中学很近,又正好赶上了学生放学的时候,不一会就挤满了穿着校服叽叽喳喳的学生。
有两个看着十五岁左右的男生坐到了我的对面,他们一人一碗满满当当的面条,对于我来说可以吃两餐的分量,对他们来说还有些意犹未尽,吃得正香。
我慢慢地吃着我自己那份面,看到餐馆的电视正播着新闻,恰好,是我刚刚造成的那起命案。
警察还是很快的嘛。我漫不经心地想着。
不一会,我就看到我高清无码的照片被放在了屏幕上。
那边处处都是监控,我又大摇大摆地走在了大路上,自然好找。
不过很明显,坐在我对面的两位同学也看到了电视上的照片,凝固在座位上。
我笑了“怎么,怕了?”
两个男生一幅要哭出来的表情,僵硬在哪里一动不动。
我笑的更开心了,“行了,暂时还不想对你俩下手。我走了,二位慢用∽”
我漫步走出餐馆,透过玻璃看到两个小同学大口大口喘气,一幅劫后余生的表情。
我笑着走开。
附近有一个公园,没什么人,我在旁边的小店买了把小刀,在公园的草坪上溜达。
我要去哪?我不知道。
我心中没有任何波澜,也许一会警察就来了,那很重要吗?
一个中年大叔从我身边走过,这次我已经很熟练了,在他的背后,我亮出刀刃,插入了他的颈动脉。
小刀拔出,血液呈喷溅状,在空中画出一道红色的抛物线,多美啊,他将死于失血过多。
他的身体瘫倒在地,眼睛一直死死瞪着我,看我干什么,就因为我杀了你吗?那你便看吧,反正你也要死了。
观赏完这一次性的美丽艺术,我笑着走开。
警察,快来了。
我笑着,沾满血迹的刀插入了我自己的脖子,又是一道红色的抛物线,连同鲜活的生命也在内,不过我看不到它的全貌了。
我躺在地上,任由泥土和青草拥抱我的身体,看着昏暗的天空,在一阵阵生命流逝的冷意中闭上了眼睛。
警笛在远处响起,想必警察已经封锁了公园,不过,他们注定要失望了,我永远不将接受审判。
似乎有谁在叫我的名字,不知道,我只想在刺骨的寒冷中沉睡。
我睁开眼睛,内心蔓延着平静,似乎还没有从那种冷漠和无望中挣脱,身体里似乎还残留着失血过多的寒冷,手脚软绵绵地使不上力气。
目光所及是黑暗中的天花板,和床边显示着凌晨一点的夜光时钟,脑袋隐隐作痛,我轻轻地转动了一下头,对上了一双明亮的黑眼睛。
“把你弄醒了?”我皱着眉头用气音问。
池缘额间的印记似乎在发光,“没有,做噩梦了?”大抵是池缘被顺着契约传递的情绪弄醒了,我敛着眼睛想。
我想了想,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噩梦,毕竟心中也没有太多的波澜,而是极度地平静,可面对的是池缘,我还是轻轻地“嗯”了一声,又补了一句“头疼。”
池缘把我拽到怀里,帮我按摩着脑袋,指尖抵着头上的穴位,我心中的平静渐渐散去,变得柔软起来。
自从和池缘签订契约后,我就被池缘拐到了一张床上,美其名曰加强契约联系。
池缘的伤口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但我看到的时候心中还是有些难受,盖过了心中深厚的隔阂,也就答应了。
在池缘温暖的怀抱中,四肢百骸的寒意退散,就像是再次回到了人世间。
我又一次放任自己的意识沉沦,不过这一次是陷入温暖的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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