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smoky，如果我有一天突然消失不见了你会怎么办。”
少女一开口就说出了这样的话。
气氛略微有些沉默。
而smoky也只是将艾抱的更紧了一些，头微微埋在少女后颈处，不假思索的闷声开口：“那我会一直等你”
仿佛是听见了什么让人愉悦的话，艾轻轻笑了两声。
“这样啊，那我们这算是立下约定了吧，smoky永远都会等待双叶艾的约定。”
“…好。”
少年蓬松的黑发蹭过脖颈处带来一丝痒意，有些不适应，但是没关系。
艾也只是抬手拍拍他的脑袋。
smoky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她会这样问自己，但如果是艾的话，答应了也没什么。
他抬头蹭了蹭艾的掌心。
这是他和艾两人之间的约定…
他一定会做到的。
*
所以说，我做不到了啊。
真是抱歉。
艾翻窗进入房间，看着坐在自己床上，笑得一脸温柔的女人，心坠入谷底，身体发凉。
“回来了么，这么晚是去了哪里呢？”四乃春的嘴角带着笑，语气温和的询问着她，似乎和一个关心孩子外出游玩的母亲没什么两样。
但艾知道，表象也只是表象。
她垂下头，低声说着：“我不知道，妈妈。”
眼睛却看着窗外正颤抖着的树枝，终于有一丝月光泄下，这下面依旧铺满了落叶，就这样跳下去是不会有事的。
“诶，不知道啊，是真的不知道，还是…不想告诉妈妈呢？”四乃春笑晏吟吟。
要跑吗？
艾看着眼前逐渐起身像自己一步步靠近的女人，内心纠结万分。
可是她是自己的母亲…
哪怕是这样的母亲，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所以，真的要逃吗。
手已经搭上窗台，掌心已经紧张分泌出的汗液已经将木制的窗台浸湿，晕出一片深色。
然而就是因为犹豫的这么一瞬间，一只手就抓住了她的头发。
“回答我啊！”
眼前只看得见四乃春因为极端的情绪而瞳孔缩小，眼白泛起红血丝的眼睛，目呲欲裂。
艾下意识去抓四乃春手，但仅仅只是碰上，就被四乃春猛地推倒了床边。
额头砸在坚硬的床角上，尖锐处划破皮肤刺入血肉，流出滚烫的血液。
好痛…
像是脑袋被直接开了个口子。
鲜热的血液滑过脸颊滴落在地上，有些甚至滑过双眼阻碍了视线，不得不抬手擦去，但事与愿违的是，眼前越来越模糊。
艾只看得见四乃春慢慢像自己靠近，踩在木板上的吱呀声像是提醒她这一刻的致命。
一咬牙，逼迫着自己站起身向着门外跑去。
从来没有觉得这个二楼的楼道有这么长过，本来就虚弱的身体还带了伤，别说跑步了，能爆发出刚刚那一瞬间的力气都是神明保佑了。
所以，没有那些电视剧里的奇迹，艾坚持不到她跑出这个房子寻求帮助。
不出所料的倒在了二楼的楼梯口处。
被血液染红的手向前抓着地面，企图支撑身体向前，然而不过是无济于事。
听着背后的脚步声，内心的绝望被无限放大。
明明，只差一点了。
脑海中的思绪却被打断，四乃春穿着高跟鞋的脚踩在了她的背上，一下又一下，一次比一次用力，骨头因为承受不住这样的压力发出让人难受的声音。
艾在四乃春的脚下无力挣扎，却因为无法忍受的痛苦发出尖叫声。
然而再一次次的折磨下她终于没了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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