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会只听他的一面之词。”陈澜月说，她看着钱钟罗，轻笑着问，“那钱先生有什么想辩解的？”
钱钟罗向后一靠，恶狠狠的瞪了郭涛一眼：“你们没有证据，我要找我的律师。”
“没有证据，怎么会请您来这一趟。”陈澜月把手里的档案放下，懒懒的垂下眼帘，“如果您没有罪，那您今天的损失，我来赔偿。”
“至于律师，不如等您认了罪，再说吧。”陈澜月说。
段韵起身，从兜里掏出一部老旧的手机，是早些年的老年机，有些年月了，破的要命。
段韵拿着那老年机，手指摁着那些按键，最终停在了照片上。
她拿着手机，站在不远的地方，没有把手机给他，也没离得很近，而是选了一个恰到好处的距离，不会让他怀疑，又不会看清照片。
虽然照片已经很模糊了，但出于谨慎，段韵还是选择了退一步。
钱钟罗一惊，就要站起来，李硕早已等候多时，宽大的手掌压着他的肩：“想干嘛？袭警啊？！”
“老年机可没法PS。”段韵饶有兴趣的看着钱钟罗一阵青一阵白的脸色，“所以钱先生，怎么样？”
钱钟罗还在垂死挣扎，他顽固道：“这不能说明什么，我当时只是站在那儿！回去不报警也是怕警察冤枉我，毕竟冤枉人的事，你们这些警察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再说，当时我要留了案底，那个公司还敢用我！？”
“钱先生，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我希望您能明白，如果您不坦白的后果。”陈澜月语气很软，但说出来的话却比腊月的冰块儿还硬，她笑了笑，“这只会加重您的罪行，也会连累和你在一起的那个人，我们把他们通常称为共犯。”
钱钟罗咬着牙，强壮镇定：“我不知道，我没杀人。”
段韵看着屏幕，摁了键：“那看看这个。”
是视频。
很短的视频，不超过五秒，却是将李浩躺在地上，头上都是血的画面拍了进来。
模糊的画面里，李浩倒在地上，旁边的地浸上他的血，染红了一片土地。
不过五秒的视频，几乎是刚播完，段韵就垂下手臂，装作累了一样甩甩手：“啧，手酸。”
段韵睨着他：“现在呢？”
钱钟罗的脸都白了，郭涛却觉得大快人心。
“我……”钱钟罗说不出话，死死攥着拳。
他终于泄了气：“是我杀的，我承认。”
段韵对李硕使了个眼色，用口型说：王辉，带过来。
“叶威呢？”陈澜月没有忘记她们查这件案子的初衷，问，“他借了你们钱没还，王辉上过门。”
钱钟罗脸色怪异：“叶威，小辉的确去过，我叫的，他欠了十几万，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他死了。”陈澜月淡淡的说，“现在我们怀疑王辉。”
“不是小辉！”钱钟罗大声说，“当时他很快就回来了，那天，那天他没有去叶威家！”
“他不是那天死的。”段韵冷冷的说，“而且别忘了，王辉在你的案子中算是共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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