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戳破了心里那点为数不多的自尊，郭涛狠狠瞪了陈澜月一眼，又想到只有她能保护他们，郭涛压下了心里的不快：“……是，我是收了钱，但那不是为了我自己的生命吗？”
“你要是说了，钱钟罗他俩早进去了。”李硕冷笑，鄙夷道，“还用得着？你不就是贪图那笔钱吗？”
郭涛不说话，气的脸红，他想反驳，段韵烦躁的挥手：“继续说。”
“王辉看见我了，他追过来威胁我，不让我说出去，要不然就把我也杀了。”郭涛闷闷的说，“钱钟罗多给了我一笔钱，告诉我说出去就没命了，这件事只有我知道，他就算进去了，我也不要想好过。”
“等等，他说，他就算进去了？”段韵像是发现了什么，眼睛一亮，“你确定？”
郭涛说：“嗯，他就是这么说的。”
陈澜月问：“他们是不是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郭涛顿了顿，迟疑的说：“应该……不知道，当时他们站在那儿，很难注意到我，我是因为滑了一跤，才被发现。”
段韵看了一眼陈澜月，对方也正好看过来，二人皆是一笑，段韵说：“钱钟罗就是杀老板的人。”
“诶？段姐，你怎么知道？”李硕听了半天，还是倾向于是王辉杀的。
段韵打了个响指：“重点在于钱钟罗说自己就算进了牢也不会放过他这句话。”那双桃花眼露出狐狸的狡黠，她说，“你想想，如果他不是凶手应该说什么？”
李硕思考了一会儿，恍然大悟：“奥！我知道了！如果不是他杀的，是王辉，他不应该说自己进牢，而是说就算王辉进去了，自己也不会放过他！”
“Bingo！”段韵直起身，一只眼睛眨了眨，妩媚的她看起来更加灵动狡黠，“虽然我们没有确切证据，但我们有钱钟罗和王辉没有的东西。”
“什么？”赵欣好奇的问，“我们还有这东西？人手？档案？”
段韵向陈澜月眨眨眼，陈澜月说：“我们熟知法律。”
“恭喜陈队长，回答正确！”段韵嬉皮笑脸的说。
“这有什么用？”本来还以为是什么重磅消息的李硕耷拉下无形的狗耳朵。
陈澜月见景旭若有所思，便把话题抛给了景旭：“景哥？”
景旭深深的看了眼他一直以为纯良好脾气的陈澜月：“段韵的意思是我们可以通过他对法律的不了解，从而误导他，让他对人证的重视，加上他犯的罪行，不都说坦白从宽吗？他不熟悉，就用这句话攻击他死咬的嘴。”
“没错，差不多就这意思，但景哥漏了一点。”段韵卖了个关子，停下了。
听见段韵这个主儿喊自己哥，景旭一时有点不自在。
“哪一点？”赵欣着急的问，“段姐，别卖关子了。”
“如果有物证，会更容易。”段韵说。
“都多少年前的事了？物证都烂了吧？”李硕说，“怎么可能还有？”
“陈队？”段韵巴巴的看着陈澜月，希望她能说。
陈澜月轻轻叹气：“谁说一定要是真的？”
“假的怎么用？一查就露馅了。”赵欣说。
“赵欣，你是痕检科的，你的第一反应就是查证，但……钱钟罗可不是。”段韵比了个嘘，“我们只需要让他相信就够了。”
段韵向陈澜月眨眨眼，像是求夸一样，说：“这个提议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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