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段韵叹了口气,说。
“就是那个叶威吧,人也有点不咋样,邻里关系不能说差,只能用太差了表示!孩子小的时候,他不管,任由孩子大半夜不睡觉使劲的弹他那把破吉他,长大点儿开始打孩子,每次都是大半夜,闹的谁也睡不着,之前几次都忍了,这次说了几句,欸,人家不高兴了,可劲儿的吆喝着骂。”李硕说,“邻居看他不好惹,也报过警,我哥们儿说,他也是听之前的那些老前辈们说的,叶威还放过高利贷,也不是没逮着说教过,可三天两头也不顶什么事,管不了,也干脆就不怎么管了,他那点事也关不了几天。”
“好不容易,他那一双儿女考出去了,邻居们还以为就没事儿了,谁知道那叶威犯了什么事,三天两头有人过来叫骂,说让他还钱,有时候还会大半夜的来,闹的人苦不堪言!就这次,听他说是叶威把儿子、女儿叫回来就是为了把那笔钱还上。”
“他借了多少?从哪儿借的?”段韵问。
李硕惯爱刨根问底,这些问题为了八卦自然也是问了的。
“听我哥们儿说他借了十三万!”李硕啧啧称奇,“景哥,你说他是不是的什么绝症了?”
景旭:“还没解剖,不能妄下定论。”
“你们知道他借的什么吗?”李硕压低声音问,“这东西我以前都不知道!”
“零用贷?”陈澜月问。
“陈队你神了!这都知道?”李硕惊奇的看着陈澜月,“我哥们儿说他之前都不知道有这么个东西。”
陈澜月笑了笑,在李硕转回头时,眼中的笑意荡然无存,眸底一片冰霜。
段韵抬眼看向陈澜月,在她的目光里,陈澜月没有掩饰自己的情绪,只是冷冷的看了她一眼。
“这可不是正常的民间借贷,这妥妥一高利贷!叶威借的金额很高,人家也怕他跑路,后来,他实在还不上,就不得不把孩子找来了,但孩子也是刚出社会没几年,手里的钱也不多,再说,孩子被家暴了那么久,还可以管他?”李硕反问,未免有些唏嘘,“后来就是争执不下,气愤之中,那叶威骂了句就不该生你们,回屋里操了刀子出来想砍了他儿子,他儿子也是虎,破口大骂,最终就是进局子了,唉。”
“你唉个什么劲儿?既不是你借贷,又不是你砍了人。”段韵听了一耳朵八卦,结果有用的消息就那么几个,自然有些没好气。
李硕:“段姐,真能不令人唏嘘吗?他们这对父子处的跟仇人似的,到底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
“去应聘记者吧,李同志。”景旭翻了个白眼,出门去了。
“嗯?!”李硕笑僵在脸上,眼神不可置信,“你们,不感兴趣吗?”
段韵瞅了他一眼,又叹了口气。
她已经不知道因为这小子叹过多少次气了,早晚被他愁死。
“首先,你的出发点是好的,其次,你别出发。”段韵拍了拍他的肩,“下次再不说重点,浪费我时间,就给我麻溜的滚去从学一遍知识。”
李硕:“???”
见段姐也不搭理自己,李硕蔫吧了,哭丧着脸看向还在场的陈队:“陈队,我真的说了很多废话吗?”
“没有,我想了想,要你总结,还不如你把整体说一遍。”段韵在门口皮笑肉不笑的说完,才真的离开。
“至少你提供了线索,但下次可以尝试缩短不必要的话。”陈澜月笑了笑,对这个青年说,“你只是需要时间进步,刚来的时候,所有人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