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段韵说。
赵欣凑过去,快递盒上的签名和遗书的字体摆放在一起。
“是一个人的字体吗?”段韵问。
观察了一会儿,赵欣的脸色有些怪异,她迟疑的说:“……是,”
“确定?”景旭凝重的问。
如果遗书是本人书写,那刚刚的尸检结果就对不上。
人会说谎,尸体不会。景旭对自己向来有信心,他不可能检查错了。
“还需要验证,但目前按我的眼神来看,恐怕是的。”赵欣说。
“申请笔迹鉴定,费用我来承担。”段韵说。
“好。”赵欣说。
还好快递上的字体清晰,否则他们还要花时间去找死者的字迹。
“叶威?”陈澜月忽然皱眉。
段韵正搜找着余下的东西,听陈澜月忽然说出死者的名字,她从一摊垃圾里抬起头问:“你认识?”
李硕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略有耳闻。”
“没问你。”段韵啧了一声,“陈澜月,你认识?”
李硕认识那不算什么,社牛嘛,总归是认识几个陌生人的,可陈澜月不一样,她那三点一线的生活规律的不像话,除非有案子,否则绝对不会打破这个规律。
陈澜月敛着眸,医用手套包裹苍白的指尖,她捏着一嘬再小不过的粉末,陈澜月谨慎的把东西放到袋里,淡淡的睨了她一眼:“不认识,听人说过。”
“什么时候?”段韵也观察到了那一点划痕,头也不抬的问。
陈澜月把东西递给痕检科的另一个人:“送去检查是什么东西。”紧接着回答段韵,“上个月,我去买菜。”
那时段韵没领包入住,还住着警察宿舍,一天能接三四个电话,全都是阿姨打来的,问她为什么不住买的房子,从一开始的气急败坏,到后来的你爱咋咋地,我管不了你。
“嗯。”段韵从地上的角落捡起一颗黑色纽扣,问,“景旭,你看看这是不是死者身上的?”
景旭接触了死者,也是最有可能知道的。
景旭皱眉,戴着医用手套的手拿起纽扣放到眼前:“这是死者的裤子上的。”
“听到什么了?”能被陈澜月记住的,一定不会是什么鸡毛蒜皮的八卦小事,于是趴在地上找线索的段韵问道。
陈澜月微不可查的笑了一下:“叶威是本地人,有儿有女,就在上个星期,他的一双儿女回来看他,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事吵起来了,听人说,抄刀子来着,差点捅了人,闹到派出所里,说了挺久才出来。”
“这件事我知道!我哥们儿给我说了!”李硕立刻说。
段韵站起身,柜子底下除了垃圾什么也没有,她瞥了一眼李硕:“讲讲这又是那个哥们儿?”
李硕嘿嘿笑了两声:“段姐,偶尔和别的地方的同事打打交道能听见不少怪事儿呢!我现在都见怪不怪了。”
“我看你被人卖了,都会傻乎乎的帮人数钱。”景旭叹了口气,“你这样的,三言两语就会被人套了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