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跑不了，现在更重要的是杨忠杰。”陈澜月将证据拍了下来，淡淡道，“你看这儿。”
陈澜月点开一个视频，这视频是秦鹤发来的。
『离他远点，他不是什么好人！我对你不好吗？！你去接近这样一个变态，想让他杀了我！？要么听话，要么我就把你的那些烂事发到网上！让你爸看看你是个什么样的人！』
视频里，杨忠杰拿着刀，割在树上，每一刀都极其用力，视频里的他扭曲着脸，恨意喷涌。
“走，找这棵树。”
于是，回到现在，段韵盯着那张脸，只想一脚蹬在上面，最好再碾上一碾。
秦鹤已经被抓了，这方面她倒不用再担心了，可没有直接证据能指向凶手就是杨忠杰，只要他一口咬死不是自己杀的人，那就无法定他的罪。
陈澜月出去了，不知道去哪儿了。
段韵留在审讯室里，她尝试用他老婆出轨的事激怒他，但显然，他明白她的意图，再生气也没有透露出任何线索，一口咬死自己没有杀人。
段韵在剩下的时间里去了他的出租屋，又查了一遍监控，所有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他，甚至段韵和陈澜月都知道他是怎么杀的人，但她们没有直接的，主要的证据，比如血迹，比如凶器，再比如脚印。
等等，脚印！段韵脸色一喜，距离释放还有12个小时，够了。
段韵套上褂子，叼着片面包，手里拿着装有鲁米诺试剂的玻璃喷雾瓶就走，含糊不清的说：“李硕，走！”
李硕啊了一声，见段韵已经出了门，赶紧跟了上去：“段姐！你去哪儿？不看着他吗？”
“要看他娘的你看，”段韵骂了一句，“他又跑不了，看个屁。”
段韵直奔出租屋，这时她居然看到了陈澜月的背影。
出幻觉了？段韵还以为自己眼花，一旁的李硕直嚷嚷：“段姐，那是陈队吧！”
段韵降下了步子，陈澜月蹲在地上，查看地毯上的那一小片红泥，见到她来，并没有多么诧异，只是指了指：“带来了？”
“嗯。”见到她，段韵好像吃了一剂定心丸，急躁的心都平静不少，她定了定神，在红泥上喷洒鲁米诺试剂，“你去哪儿了？怎么用了一个多小时？”
陈澜月轻描淡写的带过话题：“查了些东西，杨忠杰怎么样？”
“不承认，我想从这块红泥入手。”谈话间，红泥脚印发出蓝紫色的荧光，段韵拍下照片，“还有死者房间里，我们必须找到能确定指向他是凶手的证据，否则，就算说出作案手法，他也不会承认。”
段韵接连喷着鲁米诺试剂，果然，一串倒着的脚印延伸到死者房门口。
陈澜月推开死者的房门，浓烈的血腥味儿弥漫开来，还有腐臭的味道，李硕干呕一声，几乎要翻白眼。
“滚出去吐。”段韵骂道。
“不吐不吐。”李硕尴尬的捂住嘴，“我就是一时没习惯。”
陈澜月打着手电，光反射过来，映照着她惨白的脸。
很快，陈澜月退了出去，她踏在泛着蓝紫色荧光的鞋印上，最明显的反应光不是在鞋印周边，或前端，而是在中间，但中间明显的部分也比她的脚大上不少，看上去正像一个脚印，“他穿了一双很大的鞋，想搅乱视线。”陈澜月每一步都踏在凶手的鞋印上，直到走到镜子下，她看向镜子里死者躺的位置，“走的很急，然后他站在这儿，看着李婉婷绝望的挣扎死去。”
段韵继续喷洒试剂，她将床边位置喷上，没有荧光，她皱了皱眉，忽然想到了什么，将试剂喷在了窗户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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