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洗漱完毕的段副队长抓耳挠腮的在原地打转,不时崩溃的望天花板。
她怎么就忘了拿换洗衣服了……
段韵抓了把头发,烦躁不已。
在做了半天的思想斗争后,段韵抠了抠门,罕见的扭扭捏捏:“陈澜月!”
门外没有声音。
段韵又敲了敲,这三个字好像黏住了嘴:“帮个忙。”
外面还是没有声音。
段韵皱了皱眉,她提高音量再次叫她:“陈,澜,月!”
等了一会儿,居然还是没音,段韵顿感牙疼,她心一横,裹着浴巾就打开了浴室的门。
暖橙色的灯光打在客厅,沙发上的女人眉头微微皱着,手掌捂在腹部,暖橙色的灯光化开了眉眼间的凌厉,苍白的肌肤看上去也有了血色,她呼吸平稳,睡得很沉。
段韵的记忆里她从来没有过这种无精打采的样子,不管办多久的案子她也是精神的,没像今天这样疲惫过。
段韵想:之前或许也是硬撑着的,只要她想,我就永远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行李箱在门口,段韵拿到换洗的衣服,回头看了她一眼,回到浴室换上后才出来。
段韵轻悄悄的走到她身边,陈澜月实在是太累了,以至于警惕如她也没发现。段韵垂着头看她,湿润的青丝贴在脸上,她轻轻抚弄着,绕着它们,眸光晃动。
陈澜月属于偏高的类型,沙发对她来说有点小,她缩着长腿躺在沙发上,看起来有点委屈她。
薄薄的毯子贴着她的肌肤,勾出出玲珑的曲线,身材凹凸有致。
陈澜月很白,却是有点病态的、冷冽的白,其实挺奇怪的,她们这种出外勤的几乎没有白的,也没见过陈澜月护肤,但她就是白,和段韵不一样的白。
陈澜月动了动,毯子滑下来一些,露出小半个圆润白皙的肩膀。
段韵不动声色的咽了口口水,她轻轻吐出一口浊气:“陈澜月 ,醒醒,回屋里睡。”
连着叫了几声,陈澜月终于有了反应,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眼眸中带着些迷惘的神色,整个人看起来都软软的,段韵有种不该有的冲动,好想揉揉她。
虽然是痴心妄想,除非她想被赶出去,否则这太不理智了。
“你干什么?”陈澜月看着摸在自己脸上的手的主人,声音愠怒。
段韵:“……”
她的身体永远比脑子快。
段韵讪讪的收回手,又故做理直气壮:“好心当成驴肝肺!我见你躺在沙发上睡,好心叫你而已!再说谁家好人在自己家睡沙发?我就是试试看你发不发烧。”
陈澜月闭了闭眼,似乎被她这种不要脸的说辞给气着了,她揉了揉眉心,冷笑着问:“发烧吗?”
“不发。”段韵嬉皮笑脸的说。
陈澜月表不离手,皓腕与漆黑的表带对比明显,她看了看点,困倦的同时不忘睡沙发的初心:“你洗了五十多分钟,是死里面了吗?”
段韵刚想回答,忽然一愣,半是疑惑,半是压抑的惊喜:“你在等我?”
“睡觉。”陈澜月抬了下眼皮,起身向自己房间走,顺手把门带上。
段韵在原地眨了眨眼,保持着原有的姿势,忽然她用力砸了下沙发,笑的明媚张扬,欢天喜地的回屋,还不忘损她:“关心就关心呗,还不承认,忒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