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了？”狗叫的太欢，蹲在花坛边上逗狗的段韵直接按住了不听话的狗头问，“你等会儿。”
陈澜月晃晃手机：“嗯。”
“走。”段韵起身，拍拍手掌，狗却不依不饶，扒拉着她的裤脚，在她腿边打转儿。
“它舍不得你。”陈澜月怀疑道，“你是不是勾引它了？”
“不是，陈澜月你有病吧？”段韵指着狗，瞪大了眼睛，“我用得着勾引一条狗？分明是它缠着我！”
陈澜月半蹲下身子，冲拉布拉多拍拍手掌：“过来，多多。”
拉布拉多汪汪两声，亲昵的蹭着陈澜月的手掌，陈澜月趁机仔细查看它脖子上的项圈。
陈澜月揉揉它的脑袋：“它有主人，你从哪儿偷的？”
段韵：“……怎么就是我偷的？陈同志，我是良好公民。”
陈澜月促狭道：“对，你是良好公民，随时都会给人一砖头的良好公民。”
段韵：“……”
陈澜月逗了会儿狗：“走吧，它会找到家的。”
段韵重重的哼了一声，本来对狗印象挺好，听陈澜月这一番话下来，看这只狗哪哪都不顺眼，她嘟囔说：“鬼才会勾引一只狗。”
二人走出一段路后，多多也不跟着了，叫了两声，转头跑走了。
陈澜月把其中一只蓝牙耳机递过去：“要不要？”
“要。”段韵接过耳机，发觉自己碰到她的手了，补充说，“抱歉。”
陈澜月没说话，默默点开了手机里的录音。
熟悉的声音从蓝牙耳机里传出来。
每当她们当中有一个人想说什么时，就会暂停录音，但只有很少时候才会这么做。
段韵的顾虑很小，她能想到的，陈澜月大多也能想到，她只需要和她讨论自己的想法，而不是像上次那样，对新来的那个李硕吼为什么问的不全面。
录音时间不算短，她们并肩走在路上，段韵很享受这一刻，静谧又安逸，没有任何人会打扰到她们，打扰她。
残阳的余晖如火一般映照在脸上，段韵舒服的眯起眼，耳边是陈澜月温润的声音，夹着女人的回答，她居然在这一刻生出一种荒诞的想法：这录音要是没有结尾该多好，她就能和她就这么一直走下去了。
她是一名人民警察，可她居然希望案子不要告破，还是为了一己私欲，有点可笑。
她想起了陈澜月无心的暗讽。
段韵想：或许我真的不是个良好公民。
录音接近尾声，绕了几圈的她们也回到车边。
段韵握着车门的手出了黏腻的汗，她无声的叹息，又回头向陈澜月张扬的挑眉：“陈队，你来我来？”
陈澜月伸手，她的手掌骨节分明，没有段韵那么白，却显出一股子冷来，掌纹清晰，那双眼眸不咸不淡的看着她，似是漩涡般将她卷了进去。
段韵把钥匙抛给她，顺手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陈澜月摘下耳机，扔到段韵手上：“收好。”
段韵也把耳机放回去，不急不缓的关了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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