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明天?”我委屈地嚷嚷。
“嗯…船长说等您病好一些,就可以出房间走走。”大副真诚地说。
什么病?我承认自己是神经病,但哥哥如何能看得出来?
所以我深沉开口:“什么病?我哪能有什么病?尼摩他看出了什么?”
说!再不说我就发病了!
“船长说您有后遗症…”
哐啷,是我三观震碎的声音。
后遗症?
思考一会儿…
哦,性侵后遗症。
那没事儿了。
“好吧,好吧。那船长把我安排在你房间,是觉得我可以自我治愈?”
我可以看见大副脸上的慌乱。
你慌什么,我又没有要甩你大逼斗。
以后请叫我纳米西斯·大逼斗狂热爱好者·巴斯德。
我一定要甩大逼斗在我的好哥哥——达卡脸上。
哼哼,他要是还手,我就一头撞死在鹦鹉螺号的冲角上。
在大副恍神期间,我已经制定了一个美妙的计划。
要不怎么说,我是神经病呢?
哈哈哈哈哈。
我狂躁的内心停摆下来,我端的发现,大副看向我的眼神可不算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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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男人的眼神,一个来自故乡的男人,一个铁骨铮铮却待你温柔似水的男人。
或许他才杀过敌人,或许他才从地狱回来,又或许他才在战火中失去了几个兄弟。
他也许在敌人眼里,是反叛者,是帮凶,是通缉犯。
可他对你,是那么的温柔。
那双有光的眼眸里,现在满是你啊。
你见过他的,你不记得了吗?
他也许从那时就爱上你了,可你注意到了吗?
以前,你眼中只有兄长的伟岸,你在意过他背后的人吗?
……
后悔了吗?这么多年,你缺了多少爱啊,小可怜。
这个男人,他能给你爱。
你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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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脑海中,突兀地出现这些话。
是谁?
信息量爆了,我的脑子快要炸了。
只有那句“他能给你爱”,浮现在眼前。
我痴痴地看向大副,发现他的脸上带着担忧。
“二…二殿下?”
“不是叫你…别叫我二殿下了吗?”我浅浅开口,拜托,千万别发现我那紊乱的呼吸…我的心脏在撞击我的胸膛。
不行了,不行了。
一想到刚刚还和这个男人热吻,我就哪儿哪儿都要爆了。
“抱歉,可二殿下您的脸真的很红…”他的手就要扶上我的脸颊。
我躲开,表情扭曲。
大副是直男,对吧?
我这个精神病,不配这么温柔的汉子。
是我唐突了,大副肯定都有妻子了吧?这么好的男人没有妻子我直接一头撞死在鹦鹉螺号的冲角上。
所以他奶奶的我刚才是精神病犯了,对吧?
我怎么可能会喜欢男人,哈哈哈哈哈。
对吧?
我是个神经病,我在上面杀了一船的人,这么疯狂的我,还会杀了谁?
谁知道?
我不能和那个男人坦白我是个神经病,他们会不会囚禁我?
我还不能犯病,不能露出把柄,我要在这艘杀戮之船上活下去。
眼前这个男人,不过是哥哥想要给我的假象。
其实根本没有人会在意我,我在这个乱世太渺小了。
哥哥想要控制我,他已经没法儿确定眼前的弟弟是不是当年的弟弟,有没有变。
他的雷霆手段本就让我恐惧。
那个大副…
一个素不相识的男人怎会想抱住我的腰俯身给予我一吻?
不行了,不行了。
我好害怕,从前我有信念让我活下去,那就是我的哥哥。
现在,我内心的一切都被压垮,精神错乱。
“不要杀我…”我哆嗦着,望着眼前手足无措的男人,他的轮廓变得陌生又冰冷。
我滚下床,跌在地板上。
仿佛又变得和那年一样卑微,生命被玩弄于股掌。
完了,这病,一犯就停不下来。
我不能阻止脑子里的想法,即使我现在在地上阴暗地爬行。
我的腿不听使唤,只能爬到门口,扶着墙。
我的泪糊了我满脸,哭得喘不上气。
这病,害得我好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