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月当半空,解雨臣便睡不着了。
他寻思着睁了眼,来这后日子确实安稳许多,但这样下去着实不行。
解雨臣昏昏沉沉的起身,看见旁边的人。
“……”
他伸了脚,把人踹下去。
只听‘哐当’一声,随后一道黑影挠着头从地上坐起来。
“诶哟~~花儿爷,能别对我这么狠吗。你那一脚差点把我背给踹段,你说你几岁啊?能有这么大力气。”
说着,黑瞎子慢悠悠地起来。
看着黑瞎子想爬回床上,解雨臣把脚抵到他面前,说,
“别过来!”
先前不知道什么原因导致身子热了半天才得以睡下,黑瞎子已经困到不行。
他无视了解雨臣的话直接扒开他的脚躺去床上。
看着黑瞎子这样,解雨臣血压又升了一升,至少是在这人什么都不洗就来睡觉的情况下。
他再次抬脚,把黑瞎子踹下去。
“大半夜,你干什么?”
黑瞎子皱眉,起身把解雨臣按在床上。
“我叫你祖宗,你就真把自己当祖宗了?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黑瞎子这番举动来势汹汹,把解雨臣手腕按得生疼。
“我,我说过,不要。嗯……手,你放开!”
听这一番话,黑瞎子意识到他太用力了。
也没了生气的理由,再说这细皮嫩肉的哪里忍得了疼。
黑瞎子松了手,去开了灯,拖着板凳坐在床边。
“手,给我……”
解雨臣裹着被子尽量远离黑瞎子。
黑瞎子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语气听起来温柔些,
“手给我看看,伤哪了。”
“……”
确定对方没有在伤害自己的意思后,解雨臣才把手从被子里探出来,递到黑瞎子面前。
黑瞎子撇了眼,没什么大碍。
只是解雨臣皮肤嫩,现下被磨出了两道红痕。
现在不上药估计明天就青了。
算了,计较什么。
黑瞎子垂着头出去拿药。
他经常干上药包扎这种事,力道也能把握好。
解雨臣没什么感觉,就是涂上药之后又凉又辣的不太好受。
“睡吧。”
黑瞎子裹着被子给房间关了灯,去客厅了。
方才捯饬几番,黑瞎子这下睡得更沉了。
一连睡到正午才舍得睁眼。
黑瞎子挣扎着起身,他一转脖子就‘咔咔’响。
这套四合院是之前手上得了个好东西,还没观赏多久就被一个老板看上了。老板财大气粗就拿这四合院来换。这里面的东西都是那位老板添置的,当时忙着接活就没在意。现在看来确实是应该换套沙发了。
他打着哈欠叫了句“解雨臣”,没人回应。
这小子,不会又跑了吧,一天老想着跑干什么。
黑瞎子拿上皮衣外套准备追出去。
这里好吃好喝的供着,还没有烦心的文件,虽是穷了些,但也要什么有什么啊。
刚出去就看见解雨臣蹲在院子里,手上已经粘了不少黑泥,手中的花也马上被折断了。
黑瞎子赶忙跑过去,生怕人的手又弄伤了。
“花儿爷,也不至于这么急着种花啊,你手不疼了?”
黑瞎子握住解雨臣粘满泥的手。
解雨臣见状便松开手,望向黑瞎子,说,
“我饿了,不会做饭才种花来转移注意力。”
听了这话,黑瞎子只觉得好笑。
原来沉着冷静的解当家也有这种时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