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说小花失踪了?”
吴邪双手重重拍在桌板上,随即便要跳起来。
“小三爷,沉住气。现在是解家的关键时期”
闻言,吴邪又坐回去。
“解邱,我知道你也跟了小花很多年了”
解邱又给吴邪沏了一壶茶,
“小三爷,我知道。这个项目解当家从一年前就开始准备,更是为了今天熬了好几个晚上。”
“现在情况紧急,万不可让外人知道解当家失踪的事。所以……小三爷,拜托您了。”
解邱双手交叠,朝吴邪作了揖。
黑瞎子拿解雨臣没办法。
先前说的确实是狠话,但也只是吓吓解雨臣,他确实是不想把解家作为一个麻烦。
没想到那小子非但不怕,还再三挑衅。
不愧是解当家,黑瞎子服了。
“花爷,今天想吃什么啊?”黑瞎子缩着头身,看是畏首畏尾的走到解雨臣跟前。
“搭上今天,黑爷您已经把我捆在这椅子上三天了。”
解雨臣慵懒的抬起头,直视黑瞎子。
“黑爷是有多怕我跑啊?”
他说的潇洒自怡,但白皙的皮肤上黑眼圈根本没地方躲。
是个人都能看出解雨臣的狼狈。
“哟!您瞧我这记性。”
黑瞎子一拍大腿,上去给人松了绑。
松绑后,解雨臣感觉身子跟散架没什么两样。
他毫无力气的摊去地上。
黑瞎子与地上的人对视几眼,他卸了力走过去。扶起解雨臣。
不知为何,他感觉心头酸涩,不想吃东西——一股无力涌上心头。
算了,他这个人本来就没有什么作息可言。
把人扶到床上以后,他往旁边依靠,两眼惺忪便昏昏沉沉睡去。
解邱看着从房门里出来与解雨臣如出一辙的人。
他恭敬的弯腰:“解当家,您去到哪里尽量少说话,其他的我可以解决。”
吴邪与解邱眼神交汇一瞬,他点点头,出发。
面谈地点在众所周知的新月饭店,只是与平常的雅间不同。
能看出解雨臣对此次面谈的重视程度。
近黄昏,解雨臣没有睡饱但也睡不下去。
他挣扎着睁开眼,可眼皮还是有些不听使唤半垂着。
等缓过神才发觉身边的沉重。
解雨臣转头看去,是那个要把他头拧下来的人。
这几日见他玩世不恭惯了,现下睡的深倒是生出些沉稳来。
解雨臣盯着他有好一会儿,才觉羞涩,起身下床。
这几日被捆在椅子上,又是骨缝处说不疼,那是假的。
现在,他连伸手都感觉肩头处要断裂开。
要是现在跑的话,走到门口估计不用黑瞎子追过来,他自己倒是先散架了。
解雨臣沉默者叹了口气,向旁边的沙发倒去。
天色暗沉,黑瞎子悠悠转醒,他摸索着起身。甩了两下头,算是清醒了。
看向旁边,似是网卡。愣愣着好一会才缓过劲。
黑瞎子翻身下了床,着急着往房外冲去。
“黑爷,不用找了我在这。”
解雨臣淡定地抿了口水。
“花儿爷在这啊?”
黑瞎子松了口气,走过去坐到解雨臣旁边,熟练的把手搭在那人的肩膀上;“我还以为花儿爷跑了呢。”
解雨臣仍不住嗤笑一声,
“黑爷凭什么觉得我能跑?”
"花爷神通广大,说不跑我能信吗。"
"再说,我老板还没把钱给我。这要是人跑了我找谁要钱去?"
"花儿爷,啊不,解当家。您财大势大,以后有事找我。"
黑瞎子递了张名片到解雨臣面前。
沉默半晌,未见解雨臣作出任何回应。黑瞎子还自顾自的乱七八糟说一大堆。
现下他才觉的尴尬,默默的收了手。"啊,月黑风高,天气真好。"
黑瞎子站起身,
"花爷肯定饿了,我去做饭……"
解雨臣看着跑出门外的黑影,他微勾唇。
会的……
这几日,黑瞎子做饭做得顺手速度自然快了些。
不过三两盏茶的功夫,饭就端上了桌。
“花儿爷,慢用。”黑瞎子哆嗦的收回手。
解雨臣没有回话,也没有要吃饭的意思。
“花儿爷,吃饭啦!”黑瞎子又耐着性子说了遍,解雨臣还是没作出任何回应。
我这是绑了个祖宗?
黑瞎子觉得这单不成,等回头,他把这单退了。
请神容易,送神难吗?
谷雨一过便是夏末,连续下了好几日的雨,黑瞎子精心照料起来的盆栽这几天疏于搭理已经边的一团糟。
结果不如还行所料,这单是退不了了。
今日一大早,黑瞎子就起来赶着去集市买花盆。
回来刚给花松了土,那小祖宗就醒了。
“花儿爷,醒了?“黑瞎子走到屋檐下与解雨臣并排站在一起。
“等过几日天晴了,花儿爷要不要来一起栽花?”
“黑爷可想好了,我这双手只用来杀过人。”
“怕什么?”
黑瞎子从旁边拖过凳子,提到解雨臣脚边示意他坐下。
“有一种毒药名叫艾忧,吃了会让人丧尸情感,夺去人生命中最美好的记忆,最终变得薄情寡义,不,那简直是无情无义。”
“黑爷这和栽花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了,这花本是西梁山上一对连理所种。”
“既然是连理所种,却又取名艾忧。难不成那对连理最后还成棒打鸳鸯了?“
“花儿爷说得对。”
黑瞎子作势鼓掌。
“后来那男的出轨了,女的因爱生恨冲动下就把自己的伴侣杀了。”
“黑爷废话说了一堆,这和种花有什么关系?”
“花儿爷别急啊,我还没说完,女的把自己的伴侣作为这花儿,儿的养料,那花在这种的环境下便成了毒药。”
黑瞎子看向解雨臣,
“花儿爷这双手……”
说着,黑瞎子便要凑到解雨臣手前观察。
“滚!”
闻言,黑瞎子吊儿郎当的坐回原样。
“嘿嘿,花儿爷,我是想说花儿爷这手杀过人,中出来的花会不会也像那艾忧一般,让人吃了变得薄情寡义。”
“薄情寡义算不上,黑爷到时候亲自去尝尝,看看会不会身中剧毒最后爆体而亡。”
再闻言,黑瞎子面露难色,强撑着笑。
“那花儿爷还是看着我种吧。”
“诶呀!花儿爷,你看这雨聊着聊着就停了,看你肯定饿了,我去做饭。”
黑瞎子着急忙慌的跑着去厨房。
解雨臣看着黑瞎子的背影。
这人总穿黑色皮衣,怕不是真吃了那名叫艾忧是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