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若没有别的事,请允臣先行离开。”沐承枫淡淡开口,他并不想一直与这位公主虚与委蛇,曾经他对昭和有几分欣赏,虽是女子却胸怀大志,有勇有谋,虽是女子,却比一般男子更有魄力。
也不知为何,她一遇到自己,就仿佛失了心智一般,没有半分长公主的样子。
“沐承枫?你现在不过我父皇手底下随时可以丢弃的一条狗而已,你凭什么对我爱答不理的?”
“你信不信,只要本宫一句话,你与你那侍卫,都活不过三日?”
沐承枫抬眸,眼里平静如水,“若殿下想要臣这条贱命,便拿去吧,臣的命是殿下救的,殿下想要,可以随时拿走。”
“你!”
昭和气急,却拿沐承枫没有办法,只能拿桌上的酒杯与酒壶撒气。
她挥袖扫落桌上的酒杯,酒杯落地,碎成大大小小的碎片,沐承枫却浑然不在意。
昭和看他这副模样,突然又笑了,她拢了拢发髻,走到窗边,打开窗户,身子半倚在窗框上,有些恶趣味地开口“说起来,我也很久没见过世子妃了,自从她嫁人后,好像很少像这样出来游玩了。”
沐承枫表面看着没什么反应,隐在袖子里的手却猛的攥紧。
昭和懒懒的靠在窗边,漫不经心地瞧着马场,“唉,真可惜啊,她以前多潇洒自在啊,满京城的贵女,有谁不羡慕她,虽无母,但父亲也不曾再娶,十几年来就只有她一个女儿,宠的无法无天。”
“她外祖家也将她视如己出,教她骑马射箭,书法策论,虽是女子,却学的都是男子才能学的东西。”
“本宫还记得,她刚回京的那几年,虽被贵女们排斥,不管贵女们如何孤立,羞辱,却始终处事不惊,有礼有节,从未被人抓到过把柄,后来,更是在番邦使节来访时,力压番邦公主,在牧苑夺得魁首,成为当时世家子弟追逐的目标。”
“你说,她以前有多自在?”
昭和每说一句,沐承枫的神色就冷一分,等她说完,沐承枫的眸子冷的如同寒冰。
“你到底想做什么?”
沐承枫调转轮椅,看着昭和,语气冷硬。
“呵。”
昭和轻嗤出声,“果然,只有涉及到她,你才愿意与我多说两句?”
沐承枫压下心底的不耐烦,“殿下,请勿,涉及无辜。”
无辜两个字被咬的很重,昭示主人的不悦。
看到沐承枫生气,昭和却又高兴了起来,她过来坐在沐承枫腿上,雪白的藕臂轻轻环在他的脖子上,她轻轻靠在沐承枫胸膛上,“沐阁主,我要你不管用什么方法,杀一个人……”
沐承枫不言语,态度很明确,他拒绝。
“沐阁主~这个人,你也不想他活在这个世界上……与我合作吧沐承枫,这天下,有我一分就有你一分……”
昭和贪恋沐承枫身上冷冽的檀香,将头又往沐承枫怀里蹭了蹭,手也不安分起来。
那双纤纤玉手肆意在沐承枫身上游走,嘴里也轻轻呻吟着,她轻喘着气,道“阁主,我不是在请求你,我是在命令你,你应该知道,我是谁的人,谁在我背后撑腰,又是谁,要你干这件事。”
沐承枫轻轻叹气,他伸手将昭和推开,道“请殿下放心,这事,臣会办好。时间不早了,臣该用药了,殿下请便。”
说完,沐承枫头也不回地推着轮椅离开,只留气息不稳的昭和在屋内。
昭和看着沐承枫,低低笑着,眸子里的疯狂之色不加掩饰。
沐承枫啊沐承枫,迟早有一天,你会趴着求我,求我临幸你,求我,放她一条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