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红似乎也有所感应,它哼哼两声,又将大脑袋往我怀里蹭了蹭。
珠儿感叹“夫人,这马好通人性啊。”
当然,我的绯红可是它那一届马儿当中的翘楚!
我牵着绯红,珠儿在我身后跟着,绯红步子放的小小的,趁着我的步伐,陪着我慢慢走着。
我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放空过自己了,有绯红在我身边陪着,我的心好像慢慢安定了下来,有了归处。
轻语楼
年轻貌美的华贵夫人轻轻晃着酒杯,口脂比最艳的花还要红上几分。
她面容昳丽,眉宇间有几分犀利,身上带着上位者才有的锋芒。
女人一个人在房间里坐着,桌上摆着一壶酒和两个白玉酒杯,她撑着头晃着酒杯,慵懒惬意。
“殿下。”
侍卫推开门,沐柒推着沐承枫进来,停在了昭和一米外。
昭和轻轻笑着,朝侍卫使了个眼色,侍卫会意。
“殿下有要事同公子商议,请。”
侍卫语气温和,动作却又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意味。
沐承枫摆了摆手,示意沐柒出去,沐柒这才不情不愿地跟着侍卫离开,走之前,他还深深看了昭和两眼,生怕她做什么不利于他主子的事。
看着门被关上,沐承枫却没有自己推着轮椅过来的意思。
昭和起身,走到沐承枫身边,道“你这小侍卫对你倒是忠心,不愧是从前就跟着你的。”
沐承枫眼里的不耐一闪而过,他的手放在轮子上推动轮椅到桌前另一个白玉杯的位置,与昭和拉开些距离。
“殿下屈尊绛贵来臣这小地方,应当不是为了看臣的侍卫对属下臣否吧。”
昭和本想搂他,却让他躲了过去,便歇了那个心思。
她重新坐回去,给沐承枫面前的白玉杯倒满酒,道“尝尝,西域送过来的,整个京城,也就只有我有。”
沐承枫看了一眼,平静道“殿下,臣有顽疾,不便饮酒。”
“不便饮酒?”昭和端着酒杯,起身,半靠在桌上,强迫沐承枫与她对视,“阁主是不便饮酒,还是不便与我同饮呢?”
她的手伸到沐承枫胸前,在他心脏的位置画圈,“沐阁主,说话呀,是不便饮酒,还是不便与我饮酒呢?”
昭和用指尖轻轻挑起沐承枫的外衣,说话间,她的身子与沐承枫越靠越近,最后的几个字几乎是贴着沐承枫耳边说出来的。
她在他身边吐气如兰,媚眼如丝,“沐阁主,可是怕我在这酒中,放了东西?”
说着,昭和的手又不安分地想要探进他的里衣,却被沐承枫一把抓住手腕,他难得正视她,声音依旧喑哑“殿下,请自重。”
“呵。”
昭和轻笑,一口将杯中酒饮尽,“自重?沐承枫,我追在你身后整整十八年,这十八年来,你为什么从来都不愿意回头看我一眼?”
“以前是,现在也是,你从来都不将我放在心上,我到底差在哪里?沐承枫,你告诉我,我比她差在哪里?”
沐承枫,敛了神色,只道“殿下,您已经成家了。”
“成家?”
昭和神色癫狂,“成家了又如何,本宫是公主,本宫想要什么得不到?便是本宫将男人带到他江治面前,他敢说一句本宫不是吗?”
江治,昭和公主的驸马。
沐承枫垂眸不语,昭和却更来劲了,她道“我知道了,你是嫌弃我对不对,你嫌我没能为你保持完璧之身对不对。没关系的,我洗了澡的,不脏的。”
沐承枫依旧不语,昭和心中的火气更盛,她最见不得沐承枫这个样子,总是这样一副置身事外的态度,仿佛这世上没什么人可以让他的心有丝毫波动。
她气的砸了自己带来的两个白玉杯,沐承枫却还是连眼皮都没抬。
听着屋里传来的声音,沐柒默默叹了口气,在这几年里,像这样的场景已经演绎了无数遍,昭和公主每次来都会像这样闹上一场,只是他家主子从来都不在意。
昭和公主有一点还是说对了的,她从来不在他家主子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