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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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安羽 字：衿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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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

瑞安街上热闹非凡 此起彼伏的叫卖声 茶棚的烟雾升腾。

“听说了吗？”

“听说什么？”

“听说许家那位许安羽昨在酒馆里把宋家的幺女给打了，说是将腿给打折了！”

“这么严重！这是为啥？”

茶棚内只见那人整个上身贴近桌面挥手示意。

“听说是因为宋家的那位当从调戏了一个和许家那位同游的男子，那男子好像是许家那位养在外面的那位。”

“这怪不得了，这整个瑞安城谁不知道许家那位在外面养了个外侍最是宝贵不得了，谁也碰不得。”

“咦，你说许家那位这么喜欢那外侍为什么不纳进府？”

“能有为什么，肯定是长辈不允许。”

“这纳个小侍有何不许？”

“听说是想娶为夫！这些世家最讲究的就是门当户对了。”

“没想到许家竟出了个痴情种？”

“谁知道呢，或许只是年少轻狂，等那外侍容颜不在了，不知道许家那位还会这样不。”

“也对。”

“不过话说那外侍确实长得倾国倾城呀。”

“你见过？”

“昨我就远远的瞧了几眼，那身段、那气度，怪不得能把许家那位迷得神魂颠倒。”

“蓝颜祸水呀。”

许府祠堂——

“你可知罪！”

许安羽跪在地上，面色苍白，紧抿双唇一脸不服气的样子。

“我没罪，那宋家混子当从调戏我喜欢的男子，我没将她手也打折都不错了！”

“你，你……孽女呀！”

许家主气得直接站起来，腮边的肉剧烈抖了抖，颤抖的手指着旁边的家奴。

“继续打！给我往死里面打！”

“你，你说你为了一个男子和宋家翻脸！，你可是将我们许家的脸面放在地上踩！”

许安羽手握紧着拳头，额头青筋暴起，呼吸急促，后背那一条条鞭痕打得血肉模糊。

“我要是连自己心爱的男子都护不了，那才是真正的丢了颜面！”许安羽反驳道。

“你！……”

“家主不能打了，在打下去少主不行了！”

一旁的书童跪在地上使劲的磕头。

“滚一边去！”

书童被踢到在地，又赶忙爬起来跪下磕头。

“家主，真不能再打了……”

“你对得起你父亲的在天之灵吗！”

许家主指着牌位，微微发抖。

“你要是想要那个男子，我不是说了嘛，你可以纳他入府当个小侍，你为何不听！”

“母亲，他是我一生所爱之人，我不愿这样糟蹋他。”

许安羽猩红的眼睛盯着许家主，始终不肯认错。

“他只是一个戏子！一个戏子怎能当这许家少主夫！！！”

“我的生父还不是一个戏子！”

一直以来窒息般的感觉缠绕心头，仿佛被一层无形的束缚个禁锢，压抑，无法自主呼吸。

许安主突然愣住，眸光骤然一缩，到嘴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喉头像是卡着鱼骨头，梗住了，半响她的声音有些微微颤抖：“你是何时知道的？”

许安羽微微仰起的脸庞，泛着点点湿意，她勾唇惨然一笑。

“一年前……”

许家主再也支撑不住了，一下子坐到椅子上，闭上眼挥了挥手：“惜春，你带少主下去吧……”

整个人感觉像是苍老了几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