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讲到这,每个人心中都有着异样的心思,再加上吴永安那极具感染力的嗓音,给这个故事又多一份沧桑的颜色。不知为何,一滴清泪轻轻划过李愿的脸颊,但李愿本人却目光呆滞不知在想什么,看样子是连她自己也未曾反应过来,那里泪水已然悄悄没入她的衣襟。
众人皆沉浸在了这个故事中,以张寂最尤,吴恒静静地看完了李愿那滴泪的旅程,一瞬间,他脑海里闪过了一个念头‘李愿没准就是他那幼时被拐的姐姐——吴景呢?’但很快,他便将这他所谓的荒唐想法抛之脑后,不过,怀疑已然成立,这想法在不知不觉中扎入了吴恒的脑海里。
“对了,你们还有什么想问的吗?”吴永安见众人皆默不作声,便开口问道。一下子张寂回神,却还意犹未尽“照这个意思说,这庆安府是去不得了?”“小丫头,我知道你们年轻人气焰旺,但这个东西真没你们想的那么简单,这些东西是无法用科学去解释的,否则什么人能有如此之想象力,可以想出神鬼之事儿,并且如此有信服力的?关于神鬼的事儿,绝非空穴来风。”吴永安劝得苦口婆心,至少在外人看来是这样,但在场的几人都不是省油的灯,尤其是李愿本人,一听便知道吴永安这番话是故意这么说,目的是为了激她的好奇心‘看来,这庆安府我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了!’“不过,你们要真要去,也不是没办法,你们调查的时候不是也有人进过庆安府吗,那些人都是活不过两年的人,在两年内,他们会器官快速衰竭,最后呈老死状,在这两年内,他们也会过的生不如死,之所以离奇死亡,不过是撑不下去,寻的自杀方法罢了。你们可以去借他们的命,再拿他们的命去找地府里管投胎的差役换,就可以得到长生,只有长生,你们才能进得去,否则,两年之内,必死!”
“这……”这番话无疑把张寂吓着了,“老人家,您这是什么意思,您没必要用这些话来糊弄我们吧……”“我早些年因为某些原因,与那管投胎的鬼差役做过交易,我说的事儿信不信,完全由你们,若你们信得过我,今晚11点准时在这院子里来,我不会关门,但倘若你们信不过我,那就还请你们喝了桌上的这杯茶离开这儿。”吴永安这话说的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将压力给到了这吴,李,张三人。
这时,吴恒突然起身,作势就要往外走,李愿深知吴恒这是在做戏给她和张寂看,并未阻拦,张寂看着吴恒的背影,心中不禁嗤笑,如此看来,这张寂也看出这分明就是吴恒和吴永安做的戏罢了。
但这戏总得要有人继续演下去,“小牙牙!这水,这水你得喝了,才能走,否则你这就是逼我换法子让你将这事儿说不出口!”吴永安如此威胁,眼神里冒着寒意。这水怕是有问题!三人同时意识到了这点,吴恒只好又坐回来,心中不禁烦躁‘这怎么和预先说好的戏份不一样啊!’
“三位可想好了?”
李愿率先点头,“要怎么做?怎么将那些人的寿命转移,需要将他们带过来吗?”“丫头,你这是有心试探我啊,叫他们来不就暴露了吗?而且天机不可泄露,你们只需将他们的生辰八字带来即可。”
“爷爷,可去鬼宅的人有限,就算将他们的寿命都转过来,也做不到长生啊?”
“小牙牙,你可曾听过一句话?天上一天,地上一年。他们一年的寿命是365天,如果说这365天变成天上的365天,再换算到地上,就是365年,何况又不是一个365,这难道还不叫长生吗?”
前所未见,前所未闻,这个法子,当真是无法无天,要是被有心人士知道了,怕是这人界要乱了。
李愿不再犹豫应了这件事,并保证不会向外传,吴恒更是不用提,只剩张寂手里拿着那有问题的茶,不停的用拇指磨杯壁,内心很是犹豫“可他们毕竟是我相处久的兄弟们……”张寂如此试探到“您尽管可以喝了这杯茶离开,我这个老头子也没强制你必须要借他们的命。”显然,吴永安理解成了张寂对那些人产生了感情,接受不了这件事儿,但实际上,张寂心里纠结的是‘那伙人里有王胤派来监视我的人,这么做不会起疑心吗?还有吴永安说的这玄乎事儿到底要不要汇报给他?’
不过会儿,张继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抬头看着另三人笑着圆场“你俩都这么干了,我还犹豫啥,我,少数服从多数!”
“好,既然如此,还请你们晚上来时能带上那些人的生辰八字,且不要带不该带的东西。”潜意思是不要试图带录音笔,摄像头之类的,更不要埋伏人手。
听懂的三人同时点头。
这个案子人可能不是吴永安杀的,但他的行为种种以表明这案子绝对和吴永安逃不了关系。
带众人一走,吴永安转身没于密室之中。
“吱——呀——”晚上十一点钟,吴永安那虚掩着的大门被人推开,进来的是张寂,李愿二人,这院里没有一点亮光,院中央的树影随风摇曳,阴嗖嗖的冷风不时吹过,不知道是何因,竟也有水滴的声音“滴答,滴答”,那稀疏的树枝上零星挂着几片叶儿 ,被风这么一吹,又传出叶儿与地面的摩擦声,除此之外,便是张、李二人的脚步声,在此等安静的环境里,就是呼吸声也显得重些。令人心生寒意,不禁汗毛直竖,脚底发软,任谁在这儿都会在心底生出一份畏惧之感。
“来了?……”声音苍凉而雄浑还带有几分疲惫,“嗯。”“进屋吧。”话音刚落地,一扇门忽的打开,不似是有人开的,像风刮的,但现在又没有什么风能将门刮开,更添人的恐惧。
两人走进屋去,那地上画着些红色法阵,阵符之类的,两人没看懂,吴恒盘腿坐在这一堆红线中的一个圆圈里,红线中还有两个圆,看样子是给张、李二人准备的。
“二位请坐吧。”
张、李二人对视一眼,坐在了那两个圆里,在坐下去的一瞬间里,李愿脑海里闪过几个画面,有人逼她穿上纸嫁衣,还有人缝她的嘴,李愿头痛欲裂,但仅是一瞬。
吴永安看出李愿的异常,并未作声,只是见二人坐好后,手指在空中不停地比划着什么,最后,地上的阵符开始泛红光,随即吴永安趴在桌子上,似是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