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湫冷漠的看着女孩绽放的笑颜,手下的力气一点点加大,有那么一瞬间他是真的决定杀死她。
可很快他就觉察到不对劲之处。
雀湫很快明白过来,沉默的松开桎梏聂银孀的手。他冰冷的眼神巡视过四周,却突然露出一个鄙薄的笑容。
雀湫“用我教给你的神术对付我,聂银孀,你还真是胆大啊。”
幻境被识破,虚幻的场景一点点破碎。
倒地的一众汉子渐渐化为乌有,眼前的聂银孀也随幻境现出真容,赫然就是昏迷的沸羊羊的模样,鲜艳的红痕没有落在叛徒的脖颈,他因叛徒的玩弄差点杀死了自己的同伴。
雀湫感到一阵讽刺。
雀湫“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雀湫似在自言自语。
雀湫“是从我踏入地下赌场的那一刻幻境就被启动了?不,也许更早,是在我抱着这小子逃出斗兽场的时候吧?”
雀湫“那时候我们都在逃命,的确是你下手的好时机。”
雀湫透过尚未完全消散的幻镜,眼神直勾勾盯向十米开外的女孩。
雀湫“我曾说的没错,你的确是个幻术上的天才。”
雀湫“只可惜,”
雀湫的眼神骤然冷了下来。
雀湫“金钱和权力已经将你吞噬殆尽。”
聂银孀不置一词,她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踏入囚牢的雀湫,眼波流转间忽然有飞花掠过耳畔。
芬芳的香气在鼻间稍纵即逝。
地下赌场的大门被人轻易踹开,外界明媚的阳光争先恐后的挤入昏暗的房间,习惯了黑暗的聂银孀被这股耀眼的光芒刺激的眯了眯眼。
就是这一恍神间,不速之客动了身。
聂银孀只来得及看到一抹鎏金的花纹面具在日光下折射出灿烂的光彩,还没来得及反击,一阵软绵绵的乏力感就袭卷了全身。
她终于意识到,方才的飞花中携了毒素。
大意了。聂银孀在心间暗骂。她竭力保持清醒,毫不犹豫的挥出全身的力气打向不速之客,在看清对方玫粉色眼眸的一刹那,剧烈的疼痛感向小腹袭来——不速之客一脚将她踹飞了出去。
假面不再去管倒在地上没了动作的女人,一个体术垃圾,只会靠幻境杀人的人,还不值得她关注。
假面拧眉打量着眼前阻隔她与雀湫间的蓝色屏障,她试着用手指触摸了一下,冰凉的触感引起指腹一阵凉意,一圈圈波纹状的涟漪自指间向外扩散。
美羊羊“你知道怎么解除屏障吗?”
假面看了眼低垂脑袋面沉如水的男人,也不在乎对方行礼时的僵硬,抬手免了雀湫向她行的礼。
雀湫“这是斗兽场主持的衍生神术,除了他亲自解除,还没有谁能将其破坏。”
美羊羊“啧,真麻烦。”
假面收回手,抱胸立于原地。
美羊羊“如果你我二人合力对准一个地方催动神力击打,有没有可能制造出一个缺口?”
雀湫沉思一会儿,或许是别无他法,良久才缓缓点头。
雀湫“可以一试。”
有了对方应允,假面严肃了表情,将手悬浮于屏障一处,橘粉色的光泽砰砰撞击着屏障,空气中的香味因此变得愈加浓厚。
雀湫紧随其后,将全身神力调动到掌心,双手握拳裹挟着烟紫色气流奋力击打在屏障同一位置处。
浅蓝色的屏障嗡颤了一瞬,圈圈涟漪不断荡漾,整个屏障因此变得美轮美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