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抵也忘了那是什么时候吧。像是临冬了,天气并不暖和,那夜是我们分离的开始,也是我被恶魔侵蚀的开端。
记得过几天李疏鸿比赛回来的时候,成绩不错。他笑起来真好看啊!一直都向着阳光,我却不一样,我似乎生下来就是被埋在土里的臭虫,每天都想要观察太阳的东升西落。
李疏鸿自以为聪明,他以为把我留在江城是一个正确的选择,他却不知道有他在我才会心安。或许吧,或许他是故意的,或是深思熟虑过的。不过已经不重要了,今天我们分开整整一年了,我不知道他的心里是怎么想的,那只对过去的我是重要的。记得堂堂那时候荣誉积分不够,顾让把学校都要吵上天了,才把堂堂一起“打包”带走的,我应该为她感觉高兴,在那一刻却不由得心生羡慕……
人生下来就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在谋私利,我没对顾让的做法感到什么不满,只是由衷地为傅语堂的离开感到难过罢了。
六月底,天气黏热干燥。李疏鸿穿着一身墨绿色的短袖校服,像是永安七中的。不知道堂堂穿上显白吗?曾经逃离的地方却成为分离两地的枷锁,我的选择是否会有错呢?真的有人逢凶化吉遇难成祥吗?那天他就是这样走入校门,在公告栏内停留了好一会儿,手里拿着不知道什么,厚厚的…
日与月,夏与冬,更迭难休。草与木,盛与衰,唯美人依旧。
她们总是告诉我,你病了就不要想那么多,不要思量那么多。可是病真的是我的选择吗…不是想才病,而是病才想,我已经不会再为我辩解什么了。嘴上像是被套上了枷锁,不为这时间公平言语。
苏冉冉,你大抵是病糊涂了吧。
今年是我们分开的第二年了,我给你寄了一封信
“李疏鸿,合欢花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