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冉冉与李疏鸿这几天私底下感情到是不错,但明面上还是那样。毕竟贴吧里传的真的太离谱了。
周五下午放学,天大抵黑的差不多了,只是有些云彩迷迷糊糊的弥漫在苍穹。校门口熙熙攘攘堆满了家长,手电筒忽闪忽闪的照着远方。照的人睁不开眼。
“苏冉冉,霓虹灯太亮,星星月亮都躲起来了”
苏冉冉怔了怔,看着他,轻轻的说:“小李同学,回家注意安全!”
李疏鸿在夜的帷幕下辗转反侧,心中波澜起伏,难以平息。月光如水,透过窗棂洒在他的脸上,带着一丝凉意。四周寂静无声,只有远处偶尔传来的夜鸟啼鸣打破沉寂。在这样的夜晚,他总是容易陷入梦境之中——那些模糊不清却又异常真实的梦,让他醒来时仍感到一阵阵的心悸。
晚上十一点多,他迷迷糊糊的接到是一个电话。是顾让。
那面是傅语堂歇斯底里的呐喊,让李疏鸿瞬间打了一个冷颤。轻声问到:“顾让,谁出事了?”
李疏鸿沉默着,心中的话语如同被无形的锁链束缚,难以启齿。他双手紧握着床头,却感到一股莫名的无力感袭来,仿佛全身的力量都被抽空。房间内的光线忽然变得昏暗不明,让他一时分不清究竟是灯火未明,还是夜色已悄然降临。
半晌,李疏鸿才说话:“出…什么事了”
“苏冉冉被性侵了”
听到性侵两个字,李疏鸿瞬间呆住了。她明明就刚刚还在跟自己说话啊,她那么好,从来没有干过坏事。为什么会遭遇这一些呢?苏冉冉的命运已经很不幸了。
他的脑子轰隆隆的作响,不知道该怎么办,不知道该怎么样才能帮到她。那是李疏鸿人生中第一次感受导那样的无措,仿佛生活在黑暗里的一直都是他。
十五分钟后后,李疏鸿几乎是狂奔到了医院,他家离医院不远不近,可以说是同城距离医院与环境最有优势的小区了。
他手里提着平常喝水的黑色保温杯,带了一包消毒用的酒精。
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刺鼻,白色的灯光照的人心里一阵阵的发悸。无数患癌的家属睡在病房外。钟表滴答滴答的响着…
检测室内,苏冉冉身上没有任何能证明对方对她进行过性侵的DNA提取物,警方只能透过监控摄像头来取证。在哪个年代,红温热感技术并不发达,即便在江城这种城市也经常出现录像模糊不清的现象。
苏冉冉的腿上有一刀跟深的划痕,像是是在石子路上摩擦过似的。傅语堂是很心疼她的,傅语堂一直都不明白为什么不想要她,要把她生下来呢?为什么不爱她要把她留在这个家里呢?
傅恒丰不到两个小时就被取保候审了,理由是没有足够的理由确定猥亵未成年。
李疏鸿正在给苏冉冉的腿上药,她哭的已经没有力气了,刘海被汗贴在脸上,眼睛里蒙蒙的都是泪水,一滴一滴的往下掉,但已经没有任何声音了。
“喂,苏冉冉你个不要脸的臭婊子。你敢报警,我是你的亲舅舅啊!跟你那个死妈一样,不要脸,你等着,看我不弄死你。”
不一会,傅恒昌和苏魏国就到达了现场。
“啪”
一掌重重的落下,让原本没有血色的脸上浮出了一个火辣辣的巴掌印。苏冉冉没有躲,也没有说话,让她感觉的是医院消毒水气味的窒息,这个家也是。以至于后来傅语堂跟别人吵的再大声也听不见了。
再见是周六,那天的天气很凉快。
苏冉冉和李疏鸿自从那件事后就断了联系。听傅语堂说,那天李疏鸿打瞎了傅恒丰一只眼,但幸好打到了眼眶,不然傅恒丰真的要瞎了。
那天晚上,苏冉冉主动约了李疏鸿出来。就在天桥上。江城靠海,晚上的海风自然是极为舒服的,被风微微撩起的头发,那么自由。
“你明天就要去比赛了吧”
“嗯,比赛完后荣誉够了好像要去其他学校了。”
“去哪”
“永安”
苏冉冉沉默了一会儿,不知道说了什么被海风淹没了。他们离的很远,每当李疏鸿前进一步,苏冉冉总是在推辞拒绝他。为什么呢?对于男性的害怕吗?
那是她们最后一次正式的见面了。李疏鸿记得很清楚,往后的两年每年每月每天都在痛苦的过着。不知道为什么。苏冉冉也好不到哪去,失眠,心悸,发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