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睡了,我又弄不来开关哩。”
白狐有些不好意思,她在暗自埋怨自己真笨。
柳所听了越加感叹不己。
瞧,多质朴老实的孩子,要是城里这种年龄的女孩儿啊,哼哼,保会找一千个借口,说得天花乱坠。
“白狐,这样吧,跟姐姐到所长室去,所有室有台灯和暖气,还有电脑。”“天爷,还有电脑哩?”白狐双手一拍,高兴得跳起来。
“我可以上网了哩。”
这让柳所一怔:“白狐,你上得来网?”
“嗯哩,我就经常在校长室的电脑上网聊天哩。姐姐,你真好!”
进了一楼所长室,见到棕色办公桌上的宽屏液晶,白狐就忘情的扑了上去,熟悉的握着鼠标,点开一个又一个网站,大呼小叫,乐此不疲。
柳所微笑着,倒上二杯酸奶,端来点心。
放在白狐手边,然后自己端上一杯。
“白狐,边喝边吃边玩电脑,吃得惯大城市的饭菜吗?”
白狐也不客气,端过酸奶就喝,拈起点心就吃,一面兴致勃勃的盯着电脑屏幕,一面哼哼叽叽的咕嘟:“惯哩,习惯。”
其实,白狐的性格,也就是其母性格的延续。
警戒心一放松,话茬儿一打开,就人来熟,自然热,天真率真的心性,卓然而现,一揽无遗。
大凡女孩儿在一起,特别是双方都放松的女孩儿,无话不说,无密可保。
反正,个多钟头后,白狐扑在桌面上,哭红了眼睛。
柳所这才惊觉自己这祸事儿闯大啦,弄不好,白狐真会出什么意外的。她暗恨自己包不住话,后悔得直揪自个儿头发。
“白狐,我也是听别人说的,别人的话,不一定真。你娘和胡局的关系是正常的,一准是别人妒忌你娘乱说的。”
“鸣,娘哩,娘哩!”
“唉白狐白狐,听姐姐说,你娘是急病抢救无效死的,不是难产。真的不是难产,唉,她和谁难产啊,你不想想,你爹在千里之外,这怎么可能啊?”
结果是欲盖弥彰,越描越黑。
她哪里知道,白狐早己对娘因难产致亡,在心里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鸣,娘哩 ,娘哩!”
“唉唉,白狐白狐莫哭了,夜深人静的,哭得我心乱蓬蓬的。都怪姐不好,都怪姐姐道听途说。鸣,我这是干了些什么啊?”又急又怕的年轻女所长,居然一蒙脸,也开始鸣咽。
一只手,轻轻碰碰她。
柳所松开双手,白狐正拈着几张柔纸,举在她眼前。
“姐,擦擦,我不哭哩,你也不哭行哩?”,柳所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抱住白狐:“白狐啊,你啊你啊!鸣!”
二女孩儿安静后,白狐就毅然站起来,收拾着自己的课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