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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容绝

遇见尊上同人后续

我叫容绝,一个活了两百多万年的鬼修,成为鬼修之前,我只是一个一千多岁的普通魔族

天书记载,两百万年前邪灵之力苏醒,灵源枯竭,天妖魔三族相互厮杀,甚至同族骨肉至亲都为争夺灵源兵刃相见

就是在那时,我因战乱流离失所无家可归,没有修为的我凭着还算不错的身手当了流匪,没办法,正值乱世,身不由己

那时候的齐湮披头散发,灰头土脸,衣着破破烂烂,赤着脚没穿鞋,叼着狗尾巴草翘个二郎腿枕在石头上假寐,邋里邋遢的像个乞丐

但是浑身上下散发着老子天下第一拽的气势,让我不由得多看了两眼,打算拉拢她入伙,一起当流匪,也好有个伴儿

“啥?跟着你有吃有喝,不会是拐子吧”齐湮吐出狗尾巴草,起身漫不经心瞥我一眼,流里流气的,一脸屌样,和我那饿死在逃亡路上的二大爷有的一拼

虽然像个二流子,声音意外的好听,像箫声一样空灵清澈。同为女子,不禁有了同病相怜之感,乱世过活可不容易

“还真是拐子,不去”她又重新躺了回去

见此也不好说什么,能无畏地随地就躺,估计是个厉害的,我打算离开,乱世活着是挺难,一个人也可以

不远处跑过来个红衣幼崽,白白净净的,衣着干净整洁,小小年纪五官精致,额间还描了花钿

他抱着一个包袱,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献宝似的将包袱递给她,虎头虎脑地问我是谁

“就一人拐子,不用管。这票干的不错”

幼崽小声嘀咕,“人拐子,那她是不是和你一样?”

什么人拐子?我看看“乞丐”,再看看那如玉的幼崽……你更像人拐子吧!越想越有可能,乱世打扮还这么精致的幼崽肯定是富家子弟,要是能把他送回去好处肯定少不了……不知是出于私心还是正义,大声质问这小孩和她是什么关系

“他是我……我什么来着,你告诉她”齐湮光顾着啃饼子,把问题扔给幼崽

幼崽昂着头,神色骄傲,也不知道骄傲个啥“本座是她的未来夫君”

“咳咳~”啃饼子啃得正欢的齐湮噎住了,艰难开口,“水……”

我被这个回答呛住了,夫君?原来是拐来的童养夫啊。还本座?那我是不是该自称本大王?捂着嘴偷笑,好心把水壶扔了过去,她接过就喝,幼崽贴心地给她拍背

缓过来的齐湮笑得阴森森的,露出一口尖牙利齿,“谁教你这么说的?”

“本座去要饭的时候他们说的”

“他们还说了啥”

“他们说你是人拐子,本座说你不是。他们就说本座是你的童养夫,得好好要饭养活你”

噗哈哈哈,果然和我想一块去了,我捧腹大笑,看向齐湮的眼神带着揶揄,咦~好好一个大活人,居然靠一个幼崽要饭养活,像极了我们村口的流氓无赖

“我还你爹呢!小孩子家家,童言无忌”

幼崽眨巴着眼睛,不解“可是你现在确实靠我养活啊,他们说只有父母养孩子,丈夫养妻子的。我还这么小,可没这么小的孩子养爹的”

“我那是为了锻炼你讨生活的能力,没了我,以后你可咋办啊”齐湮哭笑不得,尴尬地起身把水壶还给我“让你看笑话了”

幼崽一脸认真,“不会的,你会一直陪着本座”

“天天本座本座的,就不能换个自称”

我强忍住笑意,接过水壶,“我名容绝,敢问姑娘姓名”

“容绝……”她愣了一下,转头看向幼崽,灰扑扑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半晌答道,“我名齐湮,他是戚……苏禾”

我分明听到了一个“戚”字,齐?齐苏禾?

后来我才知道那个没有说出口的名字是戚容~一位早已陨落的天神,苏禾是他渡劫失败那一世的七魄所化

而梨容则是他神格所化,生来就是天神

“相遇即是缘,乱世之中活着可不易,容绝姑娘,有缘再见”齐湮虽然流里流气的,行礼时脊背挺直,仪态优雅。小苏禾有样学样,也朝我行了一礼

我不想知道他们的身份,乱世能活下来的手有几个是干净的?知道的太多可能死得会更快,回了一礼告辞

之后战争祸及整个六界,瘟疫遍地,天火不断,魔族虽然体质强健,这瘟疫来的突然,魔界灵药稀缺,一时死伤无数,感染瘟疫的我只能等死

这一路下来,战争,瘟疫,饥荒,死亡,无时无刻不在包围着我,以及数不清的邪灵。邪灵所过之处,必有瘟疫与杀戮,涂炭生灵

路上随处可见横死的尸体,无人收尸渡魂,尸体曝尸荒野连续七日之后,就会形成怨念,从而变成恶鬼。我可不想这样,费力刨了个坑躺进去,尽量忽略鼻尖的腐臭味,静静等待死亡降临

此时魔界正值七月,本应是炎热无比的时节,且此时天还没全黑,但寒气却从四面八方凛冽来袭风像刀子一样切割着皮肤

夜幕落下,一轮红月悬挂在天上,诡异的月光照到坑里,洒到我身上,恍惚之间,我听到一阵歌声由远及近,如箫声般空灵清澈。这个声音,可真好听啊~驱散了严寒和恐惧,我竟觉得有力气了

活过来的我并不知道,此时我已成了活死人   

几十年没见,我还是认出来了,是齐湮。听不懂她具体唱的什么,但只觉得她的腔调时而低沉时而高昂,古老又婉转好听

我从坑里爬出来,夜色下只见一个高挑的身影踏着火焰走来,揶揄道,“小苏禾呢?不靠他要饭养活你了?”

火光中她黑色长发随风飘扬,五官妖媚,一双如血红眸却满含悲悯,高贵圣洁。若不是她额间干干净净,我差点以为是长大的苏禾,实在无法将她这幅模样和之前流里流气的乞丐联系在一起……

“他在那”齐湮指了指拿着铁锹“吭哧哧”干活的小苏禾,皮笑肉不笑给他加油打气,“好好干哦,不然我可是会生气的”

好家伙!还得是你!压榨童工都干的出来,你还是那个不要脸的无赖

“嘿,你是那个人拐子”小苏禾比之前长高了些,五官看起来居然透着诡异的妖媚,和齐湮一个样的妖媚,这也太奇怪了

我压下疑惑,斥责齐湮这个无赖,怂巴巴开口求情“……他这么小,不合适吧”

“那你去帮他”齐湮不知从哪拿出一把铁锹扔给我

“……”还能咋的,干活啊,总不能看着小苏禾被累死

月光与火光之下,一大一小两个身影认命地收尸挖坑掩埋,齐湮负责渡亡灵,解决怨气恶灵,她的业火能焚化一切怨念,还能照明烧尸……

不是,你都能一把火烧的干干净净,还让我们埋什么  

天快亮了,我累得半死不活,直接倒地就睡,小苏禾躺在齐湮怀里睡着了,我迷迷糊糊看见她撑着一把伞

撑伞干什么?要下雨吗? 

我睡得天昏地暗,醒来时天已经黑了,地面是干的,没下雨

齐湮还抱着他,神色温柔,只是这温柔浮在表面,其下不知有多少算计和寒意

独独不见伞的踪迹

难不成苏禾见不得天光?

“他是你弟弟?”

她狡黠一笑,“嘘”了一声“一个倒霉蛋,替死鬼”

这回答可真奇怪,把我搞糊涂了,“你俩长得有点像,尤其是气质”

“他和我都是邪灵”齐湮眼中红光散去,漆黑的眼眸空洞的吓人

“邪灵?什么?”我吓得瞬间不困了,“你开玩笑吧,邪灵不能见阳光,所过之处,必有瘟疫与杀戮,涂炭生灵。可你昨夜还在渡化亡灵,还能呆在阳光下……”

“邪灵的定义是什么?”见我也不知道,她自问自答,“一种怨念集合体?或者说……邪恶的灵魂?”

她又看向我,“在你眼里,乱世是因为邪灵作祟?”

“不然呢”  

她摇头,“先说战争,战争是他们自己挑起的,为何有战争?为了掠夺资源,难道是邪灵逼着他们打仗厮杀吗?再说瘟疫战争死伤无数,那些尸首无人处理,因而产生瘟疫。至于饥荒,光顾着逃难打仗了,还能有几个人种地?邪灵只是被他们的恶念吸引来的……是世人自己做的恶,他们自己引来了邪灵。或者说……”

她的笑声充满明晃晃的恶意,我吓得后撤几步,却被铁锹绊倒

“他们自己就是邪灵”    

“就算和他们无关,算邪灵作祟。后来危难加剧他们在干什么?忙着内斗,忙着掠夺资源,而不是齐心协力共抗邪灵”

“都什么时候了还斗?等着神族来找症结所在?”

“自取灭亡”

她将苏禾挪到脚边,站起身,指着那些掩埋的土包,“你觉得他们中,死于邪灵手里的多,还是自己人手里的多”  

我不敢作声,这些人都是死于瘟疫

“管杀不管埋,等着我收拾烂摊子吗?当然不行,我可不愿意”

“你究竟是什么身份”好奇心超过了一切,那一刻,我竟有些佩服自己的胆量,通过她的描述,我好像看到了到这个世界不为人知的一面

毛骨悚然又惊心动魄!

她撩了撩耳边的碎发,语气平淡,就像在聊家常“邪灵圣尊,准确来说,是上一任”

传言谁拥有邪煞之力,也就是无上之力,谁就是邪灵圣尊

无上之力可统御邪灵,号令万鬼,怨念越大,力量越强,但邪恶的很。拥有无上之力之人暴虐无常,嗜杀成性,早晚会沦为杀欲的奴隶,且永世见不得天光

邪恶是邪恶,丝毫不影响它的强大,背地里不知多少人趋之若鹜 

造成祸乱的“元凶”就在眼前,我却生不出一丝恼怒和厌恶,甚至连恐惧都没有

她身上的秘密太多了,我隐隐有些兴奋,竟生出了追随她的念头

“上一任?”联想到她那些奇怪的话语,我的胆子大了起来“苏禾是现在的邪灵圣尊?” 

她应了一声,看向苏禾的目光坦坦荡荡,不掺杂任何爱恨情仇,那目光和看我的目光没区别

乍一会儿,又恢复了往常的“虚情假意”,毕竟是替死鬼,怎么着也得对人好一点

太刺激了!这种感觉生死逃亡也带不来,是一种窥到世界真相的拨云见雾之感,甚至带给我一种错觉,区区蝼蚁也能撼天动地的狂妄

我很久没这么兴奋了,她好像能为我打开新世界的大门,过往的魔生显得黯淡无光

“我想追随你”

她没有表态,挑明我的目的“你想知道什么”

想知道的太多了,我随便问了一个“邪灵怎么诞生的”

她不急着回答,反问“你是怎么认为的”

我犹疑道“只要有欲念,就会滋生邪灵?”

“这种说法太可笑了。除了神族,谁没有欲念!除了神族和无知孩童,说难听点,每个人都是邪灵的帮凶。为了防止邪灵滋生,难不成杀光所有人?我可以直接抹去他们的意识,不再痛苦,也不会产生任何怨念,行尸走肉那样。这么做的代价就是,我一出现,人人得而诛之,哎呀,世风日下,人心不古。真是好心没好报,农夫与蛇,狗咬吕洞宾……”

我打了个喷嚏,好可怕的女人,杀人说得跟砍瓜切菜似的,不过魔族本就好斗,我喜欢

好像知道她为什么是上一任邪灵圣尊了

我提出一种不算是办法的办法“能不能和邪灵共存”  

“不能,他们没有灵智,只会任人摆布,成为别人为祸的刀。怨念能诞生,自然也能消灭。邪灵只不过是产生意识的怨念,按理来说也是能消灭的,但却只能被封印。因为这是一种杀不净,灭不完的存在”

“为什么会这样”

她唇角微动,给了我一个没有感情的微笑“因为这个世界是畸形的,造物主抛弃了它”

我好像被告知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没有别的办法吗”

她摇头“不知道,我曾构筑过大规模幻境,为的就是化解怨念,但对上世界级的故障,治标不治本。也许毁灭是唯一的结局”

六界的运转走向被她轻轻一句带过,听不懂,感觉很牛的样子

我从小到大是没怕过谁的,就算是怕过,对于齐湮,绝对是不怕的

原因无他,她会很耐心地解答我所有疑惑,那是一种尊重,整个人在我眼中加了一层厚厚的滤镜

她陷入回忆“曾有个家伙和我一起研究来着,但他失败了,形神俱灭”  

我对那位失败的家伴不感兴趣“那你成功了吗”

她白了我一眼,语气颇为嘲弄“要是成功了就不会诞生苏禾,我还挺感谢他的。如果他不是邪灵圣尊,被针对的可就是我了,要不怎么说是替死鬼”

这是刀子嘴豆腐心吗?

我有些心寒,虽然只见了他们两次,苏禾对她绝对是无条件的信任和依赖,她这样挺找骂的“你没有心吗”

话一出口我就有些后悔,不知道内幕瞎评价什么

她的手放在心口“确实没有,这里供能的是神格,保证我永生不死”

神格?你搁这掉马甲呢

      

齐湮对我的追随还是没有表态,我就厚着脸皮跟在他们身后,原本的二人行变成了三人行

渐渐的,我才发现身体上的不对劲,走路越来越费劲,五感消退,头发大把大把掉……齐湮终是看不下去了,引我入鬼修一途,只要我一直保证生气与死气平衡,就不会消散

她人可真好,我戴上蓝晶眼镜时就是这么想的,眼是熬夜点灯看本子看坏的

她说她只是平等地尊重每一个不想死的生灵

有善良……但不多

齐湮不曾谈及她的过去,偶尔只是搪塞两句,我对于她过往的了解,大部分来自鸿钧山的日志

她以杀入道,最厉害的当属幻术,强到可以改写意识,名为镜花水月

镜花水月中,她是妖,是魔,是人……是芸芸众生

某次醒来时天雷滚滚,竟是稀里糊涂飞升成神了

“镜花水月有醒来的一天,他们的一生终是如此”

吹,接着吹,你要是能成神,我还生来就是世间至强

关于苏禾,我总觉得怪怪的,不像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大字不识一个,没有知觉,可能邪灵圣尊就这样,我只当齐湮把人养傻了

后来才知道,他被齐湮封印了感知,这样可以感受不到怨念,感受不到怨念就不会有力量,但也不会痛苦

齐湮不算是个好人,接触时间越长,我越觉得她明明有解决的办法和能力,却对六界祸乱置之不理,冷眼旁观

神族不是以拯救苍生为己任吗?她这样肯定不是神族

她大部分时间在训练苏禾统御邪灵,不知是不是感知被封的缘故,苏禾进展很慢,无上之力经常暴走

“你也可以不学”齐湮手上淡淡黑气萦绕,困住暴走的无上之力,她还是笑着的模样,让人后背发凉

苏禾一副做错了事的样子“本座……我会努力的,成为合格的邪灵圣尊”

至于我,干啥啥不行,逃跑第一名,每次齐湮训练苏禾我就溜得远远的,省得被波及。反正世界快毁灭了,乐得自在,跟着齐湮了此残生得了

某次趁着齐湮不在,我问苏禾这么努力干啥,齐湮这么强,天塌下来有她顶着

“就算一定亡于此,我们也是最后死的那一批”

“可是本座不想六界毁灭,本座一定努力掌控无上之力,早点结束六界祸乱,让她为本座骄傲”

怎么感觉不对劲?“她为你骄傲?”

“对呀,她说我是拯救苍生,打败邪灵的关键,一定会拯救六界于水火之中”

我听得胆战心惊,头一次对齐湮感到恐惧,“她在骗你”

“本座知道,第一次见面她喊我……”

“她喊你什么”  

“她喊我,小替死鬼”苏禾眼中的光熄灭了,不再自称本座“不是替她死,是替众生。六界需要一个人赴死,这个人必须是邪灵圣尊。但我想活着有什么错”

如果邪灵圣尊是我,舍己救人,扪心自问,我做不到

就算不是魂飞魄散还能转世,那时的我已经不是我了,我的存在彻底消失

为众生而杀一人是不对的,但必须做出选择。这不是衡量一个人的生命还是一群人的生命孰轻孰重的问题,我是不知道怎么选

齐湮的选择是置之不理,任由世界毁灭吗?

“你没错”齐湮不知何时回来了,风尘仆仆,我赶紧收拾东西为她接风洗尘

“错的是这个畸形的世界”

堂堂邪灵圣尊,暴怒无常?嗜杀成性?通通没有,反而想着掌控力量,拯救苍生?

反派的标配怎么干着正派的活?

我想静静,出去吹了阵冷风,问身后的齐湮“你对他是什么情感”

齐湮没有直接回答,还是那句话“我平等地尊重每一个不想死的生灵”

她顿了一下,强调“只是尊重”

苏禾没有杀人,众生却因他的存在惨死

孰对孰错?

万物皆灵,怎么就有生死权利之别了?

“别想了,我在被人追杀”齐湮打断我的思绪

“还是梵净山那几个?”我丝毫不怕,之前在凡界,同样都被封印了法术灵力,齐湮一拖二,照样吊打那四个自称是梵净神族的家伙

“嗯,三界休战了,他们让我交出苏禾”齐湮百无聊赖地坐在地上打了个哈欠“谁都没有被牺牲的义务,闹剧是该结束了”

“你怎么打算的”

“让苏禾自己选,他选择让我安宁,真是个好孩子,没白养”

啧,真是冷酷无情的女人啊,脸上没有一丝愧疚

一名持剑黑衣男子突然出现带走苏禾,我见过他,承影剑主人~上神庞铮

齐湮眼睁睁看着苏禾被带走,面无表情

我只庆幸苏禾被打昏了,看不见这伤人的一幕

一身算命打扮的游弋身后跟着一个白衣小少年,名梨容,长得跟苏禾一模一样,只是气质天差地别

一双眼睛漂亮到极致,灵气而通透,小小年纪一张冰块脸显得倾世出尘,高高在上的谪仙气质让我自惭形秽

齐湮目光平静地扫过梨容“同人不同命”

梨容眉头一皱,似是不喜齐湮的目光,躲到游弋身后

游弋一脸歉意“抱歉,六界如此,我们别无办法,也别无选择,总不能看到所有生灵都消失”

齐湮似笑非笑“立场不同罢了,都没错”

数千年不止的杀戮和争夺,终于结束了

苏禾连着邪灵被封印通天塔后,灵源枯竭之象并未缓解,反而越来越严重

天地不分日月,草木皆枯,江河干涸,人相食,整个六界都成了炼狱

齐湮说她要去干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什么大事”

“为这个即将毁灭的世界注入新生”

“那我呢?鬼修身份暴露,他们不得弄死我,你可真是坑死我了”

她推荐鬼修身份的我去混沌鸿钧山安心修炼

我去了,没多久就碰上收回神兵的庞铮,他将神剑冢连着鸿钧山一起封印

那些大杀四方,被鲜血浸透的举世神兵连带鸿钧山神剑冢彻底消失在六界,无人知其去向

我稀里糊涂成了守冢者,离不开鸿钧山半步

天书记载  

最后神族与天妖魔三族合力才将邪灵镇压于通天塔内。但那一战,神族四位上神重伤而神隐,至今尚无一位苏醒。其余三族亦是族人凋零,魔族当年也险些灭族

这一切都和我无关了,混沌界和魔界没什么区别,我花了几万年才解开神族的禁制,想去找齐湮

了解到当年神族与三族寻得一法,复得灵源

那一年,六界庆祝灵源得复,天地重现生机,梵净山却传来消息,游弋上神进入神隐,不久之后,庞铮与雪河上神等几位也相继进入神隐

???齐湮呢?神族怎么全神隐了

我疯了般想找到她,却只打听到神族神隐前将一个黑匣子托付给六界三族代管

生生世世,何人都不允打开

猫腻,肯定有猫腻

经过多次摸底,我偷到了匣子,亏得他们人少,我跑得快

拿到匣子的那一瞬,我激动地浑身发抖,里面是齐湮的气息

那一瞬,我想知道的所有问题都有答案了,打不打开无所谓

齐湮,你还真是个祸害啊,这是你应得的报应

匣子被盗过一次后,天族加强了戒备,鬼修身份讨不到任何便宜,我带着一身伤逃回了混沌

总有一天,我会和她再次相见

这一等就是两百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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