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进门口,木头刻花的房屋并不防人,也不隔音,严浩翔清楚地听到有人在里谈话,这是来客人了?
“我家叔叔也甚是想念,说代他完成少时约定。”熟悉的声音传入耳畔,严浩翔敲了敲门栏。
主座上是江家老爷,旁边站着一位穿旗包带丝绸披眉的少女,大是那江家小姐了,只是严浩翔目光所及处还有客座上的丁程鑫和身后的刘耀文,他怎么也想不到丁程鑫能与江家联系上。
江家老爷看着突然闯进的年少,原本笑迎迎的面貌然一变:“你是谁?怎么没人拦住?”
严浩翔注意到丁程鑫投来的目光,强烈到不可忽视,如针扎般背后有些不适,但还是直起身子,目光凛凛地看向江家老爷的身后。
“我是来向江小姐要个说法的。”
江家老爷见严浩翔如此不懂礼数,又答非所问,容色染上绯红,刚想呵斥一句,就听丁程鑫开口:“讨个什么说法?”
“什么说法?”
江家小姐也上前一步,她以为丁程鑫问这一句是向着自己,有些高傲:“我并不认得你,你又来我这儿如此器张地盘问我是何居心?”
严浩翔只得轻笑一声,但却感不到半分笑意
“你确实认不得我。”严浩翔顿了顿语句。
江家小姐更加得抬头挺胸:“那你是何事?”
严浩翔摇了摇头,“但你却认得严家的秦花吧。”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江家小姐的脸色一变:“秦花?你是她的谁?”
“我是严浩翔,严家少爷,只不过短短数日,我从河北回来竟是得到秦花这样的惨讯,江小姐,你是否要给我个说法。”
江家老爷和丁程鑫,刘耀文三人似是明白了什么,江老爷还想维护自家女儿来打压严浩翔,只被丁程鑫一个手势打压了下去,静静地瞧着。
“那秦燕只不过是个丫头下人罢了,你一个有些交情的少爷还为这样下等的人来找我讨事?”江家小姐语气颇些嫌弃。
严浩翔自认为还算冷静:“秦花,是我定终身的新娘,未婚妻,你说她下等?莫不是把我也列入下等人了?你找人污辱她,毁她人生,她生命,让我未婚妻还未成人便消香玉损,你说我该不该来讨个说法?”
从严浩翔开口的第一句,在场无不震惊,丁程鑫原本还漫不经心地玩转手中钱币,这时也顿下动作,直直地看向严浩翔,眼中情绪翻滚摸不透心情。而刘耀文微微张口表示震惊,居然,还可以这样?
江家小姐也想到两种阶层的人居然还能跨过等级相拥,心中震撼数年以来的思想好像被猛砸一拳。她虽然娇横,对待下等人如草芥,但也终归是个明事理的人:"你想怎样?
严浩翔:“将你找的人自己处理掉,我不想脏了自己的手。”
他还是忍不下对女生动怒,那些受江小姐指使的下人便含苦下黄泉吧。说罢看了眼丁程鑫便转身离去。
看着少年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丁程鑫淡淡开口道:“江老爷,我想叔叔的约定还能由他实现吧,你家小姐实在很好。”
出了江家,严浩翔突然仰天嗤笑一声,对身后雪儿说:“雪儿,我是不是很没用,原本气昂昂地去讨说后,却临阵弱下气焰,终究没将真正的恶人处罚。”
雪儿轻轻摇头,抬手扶了下额前秀发:“不是的,少爷是个宽宏大量,明事理的人,是个很有担当的人。”
严浩翔望着远方,清风扶山:“给花儿立个碑,静静就好...”
刘耀文站在丁程鑫旁边,看着不远处严浩翔与那位陌生女孩背影问:“丁哥你不过去了吗?”
“还过去做什么,总会有人在他身边。”
“那叔叔的怎么交代?”
丁程鑫:“无需交代,我只不过是看长辈的分来谈的,这不至于,叔叔他也只想在丁家找个靠山罢了,我送他一个便不会乱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