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条

什刹海的冰场上，他们坐在长凳上，“所以，那个女孩叫夏初。”

她听着顾一野在军队的故事，他认识了一位心外科医生，在他平缓的讲述中，惊心动魄的战地，那个女孩活泼开朗，敢爱敢恨，是一位医术高超的奇女子。

冰场这么大，作为军人的侦查能力，顾一野发现肖春生滑在了他们前方很多次了，而且频频看向她，“肖春生，是不是对你有好感？”整一个孔雀开屏。

佟晓梅望向肖春生的位置，羞涩地说道，“我不知道。”

她和顾一野是相似的人，他们的情绪内敛，因为两家的父辈关系，顾一野比她大很多，是看着她长大的，早就是家人的存在了。

人不正经，顾一野严肃道，“你可别被人骗了感情。”作为兄长还是要说一句。

当兵是顾一野的命，即使他喜欢着夏初，也会把国家放在首位。

“哥，我知道。我的理想是当医生，您就是我的榜样。”

肖春生有被贺红玲的美貌所吸引，可他不经意间听到了她的叫声，忍不住地想要去靠近她。

他拿起铅笔勾勒出了，佟晓梅脸型的轮廓。冬日里冰凉的风扎过脸颊，什刹海冰场上，少女温柔的目光望向肖春生，她素净的脸上，眼尾翘起，抿着嘴对着他笑。

好感随着冬日的风起，她身旁站着一位天之骄子，失落，酸涩，难过是有的。

他不继续画下去了。

虽然没有肢体接触，可他们站在一个光圈里，是同一类人。

那枚画着垂柳的书签，还有那朵风干的红梅，静静得压在书桌玻璃下。

晚上碾转反侧的肖春生，好不容易睡着了，他做了一个梦，梦里的那个背影，是笑得温柔的佟晓梅。

骑着二八大杠，听课回来的佟晓梅，像原来那样，进入了书库，桌上她看过的《护士札记》又被放回来了，一定是上次救他的人放的，

她翻开书籍，书里夹杂了一张纸条——书签就算谢礼了。

佟晓梅会心一笑，是一个有趣的人。